丁当心有不愿,但到底还是到老院走了一遭。
丁建邺瞒得过丁老太太爱子心切,却无法瞒过丁当这双旁观者的眼。
那‘算计’一说不过是张德庸找上丁建邺与丁建邺合演的一出戏罢了。
吴嘉琪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虽然性格张扬,行事泼辣,但吴嘉琪对那韩家小子也算是一片痴心。
对这穷酸的丁建邺实在看不上眼,如今被自家舅舅算计不说,还要被扣上不洁的帽子。
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算计一说究竟因何而来,丁建邺自是门儿清。
如今被丁当问起,未免心虚。
那闪烁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丁当太多,无心多说,丁当站了一站便退了回来。
丁当自认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又何必再多说些什么打破这表面的平静。
隔天,杨弘文遣人神神秘秘地将丁当叫到陈煜的茅屋儿里。
茅屋儿里,章飞白、薛图、杨弘文全都在座,便是陈煜也一副坐山观虎斗,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位列其中。
“杨弘文,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办得真不行!好好的整个这事儿难为我们这群大老粗,不合适吧!”
丁当推门,正见薛图一脸抱怨。
“这话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飞白可不是大老粗!”
杨弘文冲着章飞白呶了呶嘴,示意飞白反驳一下。
章飞白可不会上当,这顶高帽子哪里是随便能戴得。
“杨郡守此言差矣!若说舞文弄墨,章某自然当仁不让,但对这稼穑之事,在下也是一窍不通啊。”
转眼间便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章兄,怎么你也。。”
杨弘文伸出去的手伸到半截儿,一脸无奈。
章飞白哪里会心软,倒不是他不肯帮忙,只是杨弘文这事的确棘手。
当今少年天子秘密派人从邻国花了一年时间,费尽千金之资弄来了高产作物。
却苦于不懂怎样培植,如今那东西已经被祸害了不少,却没研究出个门道儿来。
谁还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虽然皇甫睿对臣下格外优厚,犯了错也从不多加苛责。
只是那动不动就要哭给你看的表情,着实让人受不了。
时不时地就让人想,是不是哪些地方对不住先皇了。
也不见其对这一帮近臣有何雷厉风行的手段,偏偏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弄得这一帮子躲在暗处的近臣们也是头疼不已,又无奈早已被套牢了,也只好给他当牛做马。
不过如今这事没有落到自己头上,谁也不愿揽过来自讨没趣就是了。
更何况还有个不明就里的丁当在后边儿没有出力,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儿,一个个都跟水池里的泥鳅似的,怎肯让人轻易抓住。
章飞白挥了挥手,不让他说下去。
“丁当这不是来了吗?快,快!这才是行家,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杨郡守还是放我们一马,啊!”
丁当的确不知缘由,只是见他们各自推诿,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护得连个土坷垃都看不见。
哪里不知是为难之事,自是摆手摇头不已。
“哎,行了,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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