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平静舒适的海风下,一艘奢华私人游艇正匀速地朝着海王岛驶去。
既然是私人游艇,那么自然只有她和安墨两人,海王岛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而她唯一知道的是陈璎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人去过那儿。
他本身行事低调且神秘,所以遣走所有佣人,不必她们伺候,反正才半天的行程,而本身游艇上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付悦坐在二层甲板上晒着太阳,惬意地眯起了凤眸,她边喝着喜欢的饮料,边无所事事地看着一望无垠的如透明玻璃般澄净的蓝海。
正在这时,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是她的。
付悦皱了皱眉,似乎知道是谁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喂?”
果不其然,那边传来的是付情的声音,他好像沉默了一下,然后微沉地问了一句:“今天是周末,你是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吗?”
“我正想打给你,今天有事我不去看外公了,你告诉外公我一有空一定会去看望他的,让他好好的照顾自己。”付悦本来还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但他既然打过来了,她也就能顺势说出口了。
她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但脸上却难以维持正常的神色,所幸,他看不到。
她的手也在不自然地搅动着饮料,这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不自觉的自然反应,她知道他一定不喜欢被人放鸽子,肯定也会生气,她已经准备好兵来将挡土来水淹。
半响后,付情不动声色地低磁道:“是吗?你有比去看外公还要重要的事?”他记得万华集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她去做,这么说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付悦抬眸看了一眼那远远的海王岛,这并不是一件比外公重要的事,甚至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但她只能轻声道:“算是。”
“在你眼里,什么事都比你自己的亲人更加重要,是吗?”
听出他口气的嘲讽意味,更知道这是他生气了,付悦垂了垂睫毛,破罐子破摔地反问:“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这个,如果你觉得是就是好了,反正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言而无信、忤逆不孝之人,不是吗?“
“付悦!”他制止了她的话,危险地说道:“别跟我耍嘴皮子,我要知道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付悦顿了顿,她半天没有回答他,明明可以直白地告诉他自己和安墨在一起,但还是说不出来。
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付情正想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就听见她那边惊呼声:“喂,安墨,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下,猜想变成了事实。
付情此刻俊颜别提多冷多气,她竟然为了一个安墨,放他鸽子不说,还不孝地连自己的外公都不顾,难道她真有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他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狭眸冷至极致,他那么放在心底宠着的人,竟然属于另一个男人,只要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碰,他就仿佛克制不住地动怒。
手上本来打算送给她和好的项链,也被他猛然扔了出去,直到他冷静下来,付情才起身缓缓走过去,将那项链重新捡了起来。
盯着那泛着光芒的月牙银链,如果说之前即使隐约明白自己对她不正常的心思,他也想隐藏起来,而现在,他根本不在意那世人的身份。
他只想她回到自己身边,她,不能再呆在御庭了……
而游艇这边——
付悦推着抱她的男人,蹙着眉心,“我在打电话,你放开我!“
“和谁?“
直觉他是知道的,她扯了扯唇,没隐瞒:“我哥。“
“那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安墨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勾唇邪性地道:”他已经挂了,真及时,难道真的有什么我不能听?“
“你别胡说八道。”她拿起手机一看,付情真的挂了,她反倒松了口气,放松了心绪。
“放松了?”
安墨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摸着她已经微长的柔软的发梢,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有种像是偷情,被他捉奸在床的错觉?”
滚,谁跟他偷情!还有,她是因为他才放付情鸽子,他现在在这里幸灾乐祸?
付悦深吸了口气,抬眸盯着他,一字一句:“你最好收回这种错觉,不然……”
“不然怎么样?”安墨迷人地扬了扬唇,他完全不惧怕她的威胁,相反拥紧了紧她的身子,还美其名约风大,替她挡风。
付悦别过脸,冷冷地放话恐吓他:“撕了你的嘴。”
“怎么撕?”安墨潋滟一笑,侧颜贴着她的小脸,迷离且慵懒地说:“用嘴吗?”
话音刚落,付悦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唇上就传来热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