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却慌了,因为连着一个半月,上都没下一滴雨!
要知道,临湖村地处北方,冬天下雪,温度很低,所以庄稼都是一年生的,而这个时候,可真是庄稼需要水的时候啊!
不下雨也就罢了,偏偏天天还都骄阳似火的,把地都烤的裂了缝,把树叶烤的都一直蔫儿着,把村里那条本来水很大的河水位给烤下去了一半,更是把不少的旱地里的庄稼都给烤死了!
至于水田,地势比较高的地多半都变成了旱田,里边的小苗是死伤过半,那些没枯死的,奄奄一息的也占了大部分;地势稍微低点的还能好一点,但因为缺水,不能及时得到灌溉,小苗也是只活着,不怎么长。
虽然这是个小渔村,村里人多半以打鱼为生,可多半还都会种上几亩地,作为家里的口粮。更何况,还有些岁数大的,下不了湖的,都指望这田讨生活。
这一闹旱灾,原本很欢乐和谐的小村子,一下就变了样!
原来,早上农民们都是乐呵呵地去地里,见面热情地问候几句“吃了么?”“吃了!”,“干活去啊?”“是啊!您也是去干活?”;可现在,早上大家都是垂头丧气,见面问的都是“你家田咋样?”“哎,不咋地,苗儿都死了一半?你家呢?”“也要死了,这不,俺带着扁担呢,打算去小河挑点水浇苗儿”。
原来,村民们干活回来,都会给小孩儿采点野果,或者是抓个蝴蝶,做个小玩应儿地哄着;现在,从地里回来的他们都是唉声叹气的,连不懂事儿的小孩儿也都知道了村里是闹灾了,都不敢去烦大人,即使有些去烦的,多半也会被呵斥回去。
原来,晚饭过后,大树底下,路口上,都会有些老头儿老太太凑到一起,下下棋或者谈天说地,东加长西家短地聊天;现在,这些人还是会凑到一起,不过,却基本都是唉声叹气了……
要说,村里现在地长得最好的,就要数司夕田家的了。因为司夕田在养蟹的时候,专门挖了稻田少见的深沟,这里的水还没干,稻子靠着这个倒是还能正常的生长,应该算是一举两得,拯救了这些稻田。
看着自己家稻子和别人家的显著区别,冯氏和司夕海也不得不佩服司夕田。
后来,有些村民也学司夕田,挖深沟,然后去河里跳水。可这河都快干了,挑过来的水有限,浇下去也基本是直接就没了,用处还真不大。
司夕田倒是想了个办法,跟村长说过之后,村长也很赞同:号召大家一起从浩湖开了个小渠,把浩湖的水引到田地,然后每家再挖一个小渠,把水引到自己家的地里。
这样一来,田地缺水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只是有些已经枯死了的小苗儿,却也真的没办法了。
司夕田自己家的田,因为之前就没太缺水,这又有了新水源,涨势格外喜人。
“奶奶,你看看,咱们家稻子长得多好啊!这可是多亏了田田当初要挖这个深沟!”看着绿油油的稻田,司夕海这会儿格外高兴。
“可不是,当初俺还觉得她稻田养蟹的办法不行,可现在看看,就算没那些蟹子,光说救下来的这些小苗儿,咱们之前费的功夫也都值了!”冯氏也点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说到这里,司夕海又忍不住问道:“奶奶,俺也就不明白了,田田这丫头这么小,咋能想出来那么好的办法,难道她能提前料想到?”
冯氏想了想:“这丫头总是有不少怪点子,可这些点子多半还都挺好用的!不过啊,这个,绝对像你娘。你娘就是成天好多怪点子的,今天想着把渔网弄的稍微宽一点,这样就不会补上来那些特别小的鱼了;明天想着去捕鱼的时候带点鱼食儿,投下去然后撒网……开始你爹都觉得这些办法很怪,可试了试,还真的挺好用的!”
说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冯氏不免有些伤感。
说到自己的娘,司夕海也跟着很伤感,可却还是宽慰冯氏:“要是爹娘看到田田这样古灵精怪的,肯定很开心。不过,田田在那边干啥呢?”
司夕海这么一说,冯氏也留意到,司夕田在那边的有些干枯的草地里,一直自顾自地蹦跶来,蹦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