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生病了,在这地方生病,绝对是要命的。
不变的参照物,和地图完全对不上的路线,笔直的,没有太多变化的雪沟,让我们意识到,事情已经陷入了一个很糟糕的僵局中。
周玄业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不知是不是冻出来的。
他嘴里冒着白气,喘了几口,道:“走不出去,师兄,咱们是不是遇到‘三式’了?”所谓的三式,即传统文化中的三式六韧八卦,都是算命占卜术,而三式则属于奇门遁甲的范畴,换而言之,周玄业怀疑这雪域里,被人布置了类似于奇门遁甲一类的东西。
谭刃摇头,说自己早有这个想法,但这地方没有奇门遁甲的痕迹。
就在我们三人仿佛无头苍蝇之时,我突然觉得心脏突突的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和傅安出事那天晚上一模一样,让人十分心悸。这一瞬间,我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感觉,正自纳闷时,那种感觉却一波接着一波,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仿佛我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一样。这种感觉,甚至让我出现了短暂性的窒息。
该死的,难道我有心脏病?
下一刻,我整个人已经双膝跪地,腿都埋进了雪中。
我的动作吓了周玄业一跳:“天顾,你怎么了?”
“心脏……喘不过气……呼呼呼我听到声音了……”不知是不是幻听,在这种仿佛心脏病突发的情况下,我竟然听到了傅安的声音,似乎就在我耳边响起,不停的在叫我的名字。
下一刻,我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事实上,这个昏迷的过程并不长,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我就立刻苏醒了过来,心脏都还残留着那种心脏病发作后的感觉,沉甸甸的,又感觉很空虚,时不时又抽痛两下。
紧接着,我听到的是风声,风呼噜呼噜刮在帐篷上的声音。
接着,我发现自己其实是睡着帐篷里,钻在睡袋中的,周围相当的黑,让我难以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难道是我昏过去之后,周玄业两人把我弄进了帐篷里?
这么黑,莫非天已经晚了?
扎营都是要点营灯的,他们为什么没有点营灯?
我觉得情况不对劲,没急着出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裤兜,从裤兜里摸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了,瞬间,橘黄色的光芒,充斥在了帐篷里。我玄业和谭刃就睡在旁边,也是钻在睡袋里的,此刻,他俩都睁着眼睛,似乎刚醒来。所以对视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打火机差点儿没拿住。
紧接着,谭刃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道:“我怎么会在帐篷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
难道是周玄业干的?
而这会儿,周玄业也跟着爬了起来,打量着帐篷,道:“你晕倒后,我们也就跟着晕了,一醒来就是现在。”顿了顿,他二话不说,从头顶方装备包的地方,抽出了司鬼剑,猛地钻出了帐篷。
打火机的光芒,顺着帐篷拉开的位置透出去,我没有雪,而是一片青草。
草?
雪域里只有一些非常抗寒的小灌木,可没见过这种草啊?
我立刻跟着钻了出去,与此同时,外间的周玄业弄亮了营灯,瞬间,周围的环境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们竟然,还是在三天前扎营的那个郭扎错湖旁边!
我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而周玄业则蹲在了帐篷旁边,突然一拳头狠狠垂在了地上,说:“上当了!”他所蹲的位置,是我们帐篷的右边,我记得,那个位置,是之前那个摄影师紧挨着扎营的位置。
我过去一然能地钉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一滩白色的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像是什么东西干涸后的油脂,不规则的沾黏在青草的表层,周玄业的手,此刻正在抚摸那玩意儿。
如果要形容的话,它有些像是燃烧过后留下的蜡泪。
谭刃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跟过来一情终于不淡定了,失色道:“蜃草?”
周玄业点了点头,道:“是,我们被杨名算计了!”
这事儿跟杨名有关?我听他俩的对话,似乎已经弄出些名堂了,但我这儿却一头雾水呢,便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蜃草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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