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这个婴儿,偏偏怎么老爷子心里就怎么不舒服。
有时候,那婴儿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冲他笑,笑容很古怪,像狐狸。
我听到这儿,只觉得后背发毛,道:“那婴儿,是我?”
周玄业点了点头,我忍不住去一旁照镜子,脸是我熟悉的那张脸,哪里像狐狸了?我仔仔细细的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也觉得自己这张脸越扭,似乎眼角有些上翘,还真他妈像狐狸。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搓了搓脸,赶紧将这个念头给抛出去了。
周玄业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照了,现在照也晚了,怪不得我之前见你第一眼,就一眼难忘,原来是你的面相有问题。”
面相占卜是谭刃的老本行,周玄业只知道一些皮毛,他第一次见我时,大概是一些不对劲,但因为对面相不是很精通,所以虽然印象深刻,但并没有多想。
我不由道:“周哥,难不成你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聘用我的?”
他点了点头,道:“算是吧。这个,有些人,见一面就觉得顺眼,有些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喜欢。相由心生,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那个婴儿,我是说我……当初,为什么会那样?”
周玄业道:“那狐妖其实是借了胎气,人的一生,命途分为天神人神。人在娘胎之时,是天命,落地就是神命,满了二十岁就是人命,到了六十岁,又变回神命。天命是其中最贵的一种,所以有道行的山精妖物,最喜欢借人胎气。民间的说法,是忌讳孕妇去偏僻的地方行动的,一来容易打滑摔跤,二来就是担心撞上不干净的东西。那狐妖夜夜钻入肚腹之中,和你一起分享胎气,胎气和狐气交融,而你生下来之时,智慧未开,狐气就占了上风,所以一生下来,才会有那些异象。”
我只觉得跟听天书一样,怎么着我也想不到,这么些离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紧接着,我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借胎气这么厉害,那为什么,第一个孩子,它不借胎气,而是直接吸食了?”
周玄业道:“我猜测,它当时应该是刚受伤不久,道行有损,借不了胎气,所以只能吸食,吸食后的十年间,道行恢复了许多,才开始借的胎气。”
这些事儿,傅老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盯着我,也就是那个满脸狐狸相的诡异婴儿,只觉得头皮发麻,越得渗人,基本上也就对我不管不问了。
傅老头的媳妇儿,带了我一阵子,也发现孩子不对劲,给人的感觉毛森森的,半夜里,睡在她旁边的婴儿会突然睁开眼,黑亮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笑,笑容跟狐狸似的诡异。
她己的孩子,又联想到家里供奉的狐仙,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撞邪了,思来想去,大着胆子,直接将狐仙的神位给扔出去了。
傅老爷子回来一的冷汗直冒,当天就家暴了,将年老色衰的媳妇儿一番痛打自不必说。打完之后,他冷静下来,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第一个孩子被这狐仙给吃了,第二个生下来,妖里妖气,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再这么跟狐仙搅合下去,没准儿会酿成大祸。反正钱也赚的差不多了,不如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就把那狐仙,给弄走吧。
他开始‘送神’,送神是有固定仪式的,但送了一次又一次,神位都毁了,但那狐仙就是送不走。一到夜里,傅老头子就会做梦,梦里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整张脸都变成了狐狸,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
“你们傅家三代,都要供奉我,这是当初定下的契约。”
“你若是违背契约,就让你一无所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梦里,他感到浑身剧痛,说不出的痛,等狐仙走后,他从梦里醒过来,整个人都痛的失禁了。在这种挣扎中,他不敢再送神了,又请了个神位将狐仙供奉起来,然而打那以后,一儿那张狐里狐气的脸,他就不由主的想到了梦里的情形,儿的目光,也带着恐惧和怨毒。
傅老爷子并不清楚借胎气这回事,只觉得这个孩子已经有些妖化了,他甚至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狐仙弄出来的不人不妖的东西,就觉得心里发堵。
他试探着问狐仙,能不能把这老二丢了,狐仙说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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