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江绍荣觉得她像是在生气,不如以前那般的蛮横和明显了。
这种平静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这种反应是拒人千里,叫人难以接近的。
“不用了,头晕而已。”她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想推开他,却又不敢。
江绍荣凝视着她故作平静的小脸,眸光里灼人的光芒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疏淡和儒雅。
是的,沐小枝这个时候在刚刚还暴躁不安的男人身上看到类似于儒雅的气息。
到底是出身豪门,这种东西就像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一般,不需要刻意造作,就能够表现的很淋漓尽致。
手臂撑着墙面将她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极像 温柔的丈夫对待妻子那般。
沐小枝逃也似的从他的臂弯里逃走,没走几步就又被他拉住,眼睁睁的看他慢条斯理的帮她穿好刚刚被他弄乱的睡衣。
她只是与他只是隔着十公分的距离,沐小枝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雷的都不能控制。
后来江绍荣久久的立在衣帽间看着沐小枝离开的方向,眼中一望无际的缱绻与寂寥。
再后来沐小枝一觉睡醒,身旁的位置很冰冷,探过手去,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虽然他打开窗户抽烟,不过这卧室里始终还是游荡着一股烟的味道,看了看时间,不过是凌晨四点。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却觉得孤单,江绍荣去了什么地方她不想去想,没有什么好猜的,这世上能吸引他的,当然不会是她。
大概是因为过年,沐小枝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楼下的人开始张灯结彩了,明明没有什么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会过一个很热闹的年似的。
她没有换衣服,别墅内没有保镖,所以不会担心有谁会看到太太这个样子。
只是江丽看到沐小枝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了,怎么会起的这这么早。
“贴福字,挂灯笼呢。”她笑着问江丽。
江丽点点头,不知怎么的总是会在她漆黑的眸子里看到那一点点的忧伤,不是很严重,可是看了却让人觉得难过。
“太太……”江丽看着她拿起福字捏在手中,轻声的喊了一声。
“我来吧。”沐小枝笑了笑,带着几分明艳动人。
然后江丽将位置让给了她,每一栋落地窗都要贴着福字,以及挂上小灯笼,红红火火的,看着会让人觉得很开心。
只是沐小枝一排排的贴着贴着便泪流满面起来,江丽一边给她递,一边想着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哭了。
“太太……”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过年的时候跟爸妈也会贴福字挂灯笼。”她瓮声瓮气的说话,江丽在心里觉得心口难受。
沐家现已经家破人亡了,沐小枝这三年过的折磨,怎么不会想,只是一模一样的事情也会触景生情。
“你慢点。”江丽扶着椅子叮嘱,这要是从上面摔倒光滑的地板上,应该会骨折,今儿个可是过年,江绍荣虽然不在家,但是沐小枝有什么损伤,他就该担心了。
“嗯。”
从头至尾没有问过关于江绍荣的事情,今天是大年,江绍荣这个主人不在,她身为妻子,竟然一点都不关心。
不知道这两位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但是好像的确不可能变得再有多好。
“太太,您还是穿上厚一点的衣服,这两天挺冷的,你还没好呢?”江丽见识过沐小枝生病时候的脾气。
顿时就觉得不敢再让她生病了,生一次病跟玩命似的。
不跟医生配合,不吃药不打针不输液,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
“不冷。”
江丽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佣人示意她上去拿衣服下来。
沐小枝动来动去的确实不怎么冷,只是江丽太紧张而已,贴好别墅里所有的福字挂好了灯笼之后,她身上已经起了一身薄汗。
江丽还是给她穿了一件外套,屋子里有暖气,不过沐小枝的身体偏寒,加之这三年的折腾,底子变得很差,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再生病。
立在窗前,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很久。
知道天色亮了之后,她才渐渐的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会困,想睡个回笼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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