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好你是我的罪过,大不了陪你一块儿死,这样到了阴曹地府,你我母女也不孤单。”
何满就怕这样的情形再度发生,她跪下去恳求道:“娘,你千万别说这种话,珠珠承受不起,珠珠知道错了,您打我吧。”
她说时起身,没一会儿拿了枝鸡毛掸子回来,递到何夫人手里,闭着眼睛道:“娘您打吧。”
何夫人看着手中的鸡毛掸子,也想高高兴起,狠狠落下。可然后呢?她打了何满,或许一时解气,但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母女两个谈得不好,外头的何太傅与赵桐却相谈甚欢。
何太傅本就是个温和的人,至于内里有多少丘壑,他是从不外露的。他在成帝这个老狐狸跟前待了这么多年,很少授人以柄,且为人圆滑,敷衍一个赵桐自然不在话下。
赵桐呢,则是有意讨好未来的岳父老泰山,再兼他外表也是个温文君子,所以翁婿两个十分平和。
两人说起国事,赵桐谦虚下问,何太傅诲人不倦。
事毕,两人沉默下来。何太傅当然知道他的来意,可何太傅张不开口,从前那份天然的低人一等的心虚又来了。
良久,何太傅道:“听闻珠珠,一直叨扰太子殿下……老臣十分不安,这回珠珠回来,老臣一定严加管教。”
你们两个就别往一起搅和了,成不?
何太傅说得够委婉,赵桐还是有点儿脸红,人家姑娘好好的待在宣府,是他处心积虑给骗回来的,回来就回来吧,他又扣着人家不让回自己家,再尊贵这种行径也称得上是强盗了。
赵桐起身,一撩衣裳,要给何太傅跪下。
何太傅的心都吓碎了,忙眼疾手快的扶住赵桐:“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可别折杀了老臣。”
这要是真让赵桐给自己跪了,陛下知道,非砍了自己脑袋不可。
赵桐也怕吓坏了太傅,顺势起身,将何太傅按坐,自己挺身站着,道:“太傅,我此来,是向您请罪的。”
“这……从何说起?”何太傅一脸无辜。
赵桐沉默了一瞬,道:“关于珠珠……”
何太傅老脸青紫,差一点儿就要咆哮了:你特么还好意思来?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祸害了我闺女还敢登门挑衅?我怎么就没打断你的腿呢。
到底压制住了怒火,何太傅惨然道:“教女无方,是老臣的罪责。”
赵桐道:“不,是青华的错,不关珠珠的事。”
何太傅摆摆手:“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殿下不必过于自责。珠珠老臣会好好教导,以后,再不会给殿下添乱。”
赵桐:“……”别呀,他来可不是跟何满撇清关系的。他道:“青华此来,是向太傅求亲的。”
何太傅一点儿激动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有几分轻嘲,他道:“敢问殿下,您此来是自己的意思么?”
什,什么意思?
赵桐肯定的道:“当然,我对珠珠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何太傅叹气:“老臣不敢怀疑殿下所说,只是,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做主。”殿下您经过您父母同意了吗?您来求亲属个人行为,有保证的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