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你这话糙理不糙,还真就是这个道理,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门缝里看人。”
他说的是看扁了百姓,可何满总觉得他是在说自己。随他爱怎么看人,都和她没关系。
周深问何满:“需要我帮忙吗?”
何满大大方方的道:“当然,你可还欠着我呢。”
周深:好想打自己嘴巴,嘴欠说这话做什么?何满就是个小辣椒,蹬鼻子能上脸,让她主动求自己多好,干吗腆着脸往她跟前凑?她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天都黑透了,赵桐才带人回到太子府,简单梳洗了下,侍女们摆上晚饭。底下人报:“周大人回来了。”
果然周深长腿一迈,风尘仆仆的进了门。赵桐拍拍他的肩:“你也一定没吃晚饭吧?坐下陪本王用点儿?”
周深也没客气,净了手也就坐在赵桐下首。
两人都不是拘泥的人,也都饿了,风卷残云吃了饭,自有人收拾桌子,两人坐在花厅里喝茶消食。
周深把此次的公务交待清了,道:“我回城时半路上遇见了何姑娘,怪不得她有些日子没进宫,敢情一直在城北。”
赵桐的手紧了紧,却装做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周深当笑话一样的把何满要在城北买地的事说了说,道:“你说这小丫头是不是有毛病?她分得清庄稼都长什么样吗?就别说种了。放着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做,她居然要去种什么地?太荒唐了吧,何太傅居然纵容着她不管?啧啧……”
有一句话周深没好意思说,有这样的闺女,何太傅何其不幸?有这样的闺女,他不但不加管教,居然如此纵容,这不败家嘛。
可见何太傅一世英明,内里也不过是个糊涂蛋。
说是这么说,周深一直在偷偷打量赵桐。
他是有意提起何满的,算是无意的试探,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个对何满态度上的微妙改变,彼此心知肚明,都有些玄妙的心思,却又默契的谁也不提,似乎都在等着合适的契机。
赵桐还是没说话,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还真不敢说了解何满,以前隐约记得底下宫人笑话她不会打扮,顶着何贵妃的钗环首饰,穿着何贵妃的衣裳,明明不相衬,偏她洋洋得意,一副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蠢样。
孰不知她早成了宫人们眼里的笑话。
所以在赵桐的印象里,何满就是个浅薄、轻浮的小姑娘,爱与美有关的一切,要说她喜欢花草,或许是有的,但前提是这些花草能让她觉得美,除此,他可真不觉得她对于种花草甚至种地种庄嫁有什么兴趣。
察觉到周深在打量自己,赵桐平静的道:“你几时对她这般有兴趣了?”
“咳,小姑娘虽然性情不怎么样,可是长得实在是精致、漂亮……”
赵桐垂下双眸道:“这世上漂亮的小姑娘多了。”
如果你都喜欢,难不成打算都娶回家里?
周深渐渐敛去了玩笑的神情,道:“确实,但对自己胃口,看着顺眼,想要娶回家,好好哄着,安分养着的,目前来说只有一个。”
赵桐啪一声把茶碗放回桌案,抬眼望向周深道:“本王看你是累了,回去好生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