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衣嘴抽,她当然明白花道雪是真的为她在考虑,但是却不能苟同她的说法,尤其是什么找个男人备用,这简直太惊世骇俗了。
“您呀,快别说了,左右他们也不在这盐城,你在这盐城只怕要生下孩子才回去,就别瞎操这心了,还是多想想,下个月开始你和煜王就不能同房了,怎么栅住他的心吧。”
宋衣掏了掏耳朵,不想再听花道雪的长篇大论,简直毁三观,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是琰国人,很难接受琰国那套超现代的婚前观。
“呵呵,不要我去弄把锁来,把他那里给锁上。”花道雪趴在花亭的石桌上,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呵欠:“好困啊,跟你说话费了太多精神了。”
“我看你不应该操心我,而是该想想怎么让崔琰琬死心,自从上次阎罗灵实的事情之后,我感觉他看你的眼光不一样了。”
花道雪轻嗯了一声,嗑睡上头,迷糊地回了句:“以后再说,左右他现在不在盐城。”
眼皮在打架,索性闭上眼睡觉。
“煜王妃,不能在这睡!”宋衣轻轻推了一下她,这睡功真是太猛了,照这样下去只怕走路都能睡着了。
“小姐小姐……”不远处,知秋边喊边跑了过来:“小姐,琰国大皇子和太子求见。”
宋衣猛地一怔,这真是大白天不能说鬼,说鬼就到了!
他们怎么会跑来盐城,多饱了撑的?
“快……快醒来,煜王妃。”宋衣很不厚道地掐着花道雪的胳膊。
疼痛感传来,花道雪极不情愿地将眼睁开一条缝:“干嘛不让人睡觉。”
“崔城决和崔琰琬来了!已经到府上了。”宋衣额角青筋都有抽,刚还在说崔城决,这会人就到了,她怎么都觉得尴尬。
没来由地就想起花道雪刚刚揶揄的话,小脸一片绯红。
花道雪皱了皱眉:“他们怎么来了……”突然睁大了眼:“难道崔城决是来追你的,哟西,宋小美人魅力不小啊。”
“还有心情打趣我呢,崔琰琬对你放过什么话,你自己该记得,他现在来了,看煜王生气不生气。”宋衣真是服了她,总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样子。
好像事不关己,这还不是她给自己引的祸。
花道雪果断拉长了一张小俏脸:“跑到灾荒的盐城来了,都得不到清静,真是的。”
打了个呵欠,花道雪站了起来:“来者是客,到访了总得去见见,问问他们到底想干嘛。”
“我不去。”宋衣脚底抹油想溜,想起自己被崔城决强吻,她就不知道怎么跟那男人面对面。
“他肯定会说是为了医病而来的,你躲得了吗,走。”花道雪拽着她的手就走。
前面的知秋带着路,边紧张地提醒:“小姐,你走慢点,别太用力了,小心身子。要不叫他们来玉香苑吧,王爷不在,出了玉香苑不安全。”
“这么多暗卫跟着呢,就在州郡府里,不怕。”
之所以君临天要安排她住在州郡守里,就是因为这里守备森严,一般人不敢来捣乱。
州郡府的大堂里,因为两个美男的到来,现在已是人满为患。
郡守夫人,二姨太,三姨太,带着各自的女儿,巧笑嫣然,舌若金莲地与两个美男诚心地聊着天。
花道雪带着宋衣进来的时候,只觉这大堂里欢歌笑语,媚眼满天飞。
就不知道崔城决和崔琰琬有没有被媚眼晃到晕。
不得不说,郡守家的家教真是好,女儿都可以这么大摇大摆的勾搭男人。
崔城决依然一身白衣,长发披散,雍容优雅地坐在那里,俊美无双的容颜之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既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又礼貌地显出一丝疏离,让人不敢太过造次。
而崔琰琬也是一身白衣,只是腰上玉带配的是浅绿色的,更显得人清雅如莲,洁净如雪,琉璃通透,不沾尘埃。
花道雪有丝恍惚,真难想象,如此脱俗的男子,曾经铿然意坚地对她说,我定要得到你。
想到这,花道雪都有种犯罪感,是自己把一个谪仙拖入了凡尘,却又对他置之不理。
呸呸呸,这不能怪她,她真心没干过勾引的事,连个媚眼都没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