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借机考虑应对措施。经开区出现这样的问题,如果应对不当,对今后的工作势必带来巨+大影响。
经过城郊一个农家乐的时候,陈青云听到里面吵闹得很厉害,毫不犹豫地进去,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下。
不远处的圆桌上,七八个年轻人大声的、毫无顾忌的吹嘘:“那个陈青云就是孬种,根本就不敢在经开区露面。”
“还是九爷厉害,陈青云敢不给九爷面子,他立马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九爷是什么人,在益州跺跺脚,益州的地面都要抖三抖。王天汉上任的时候,就很识趣地拜访九爷。”
“听说那个陈青云很年轻,正是目空一切的年龄。得罪了九爷,想在益州站稳脚都很难了。”
原来,这些年轻人正是在经开区办公楼前闹得起劲的人,只是没看到陈青云来经开区,得意地来到这里庆贺。陈青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吃过饭就匆匆离去。
来益州之前,陈青云本想低调行事,但益州人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他想不接招都不行。既然躲不过,陈青云在步行回城的时候,下定了反击的决心。
陈青云走后,朱武瘫软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他可真是害怕了,怎么也想不明白,陈青云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呢?自己还说了那么多出格的话。
当刚才的女子回到经开区的办公室时候,朱武已经拿定了主意,顾不上吃饭,拉着女子就朝城区赶去。
第二天,毕宝林从蓉城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陈青云办公室。乔根已经通知他,尽快将经开区的工作移交给陈青云。毕宝林舍不得放弃,但经开区的工作没有丝毫起色,让他说不起硬话。
“陈书记,你来益州太好了,这下经开区就有希望了。”毕宝林见面就将高帽子往陈青云的头上戴:“安平跻身全国百强县市,这都是陈书记的功劳呀。”
陈青云笑道:“天时地利人和,才让安平占了些便宜,青云可不敢居功。”
毕宝林哈哈笑道:“陈书记太谦虚了,我们可是久仰你的大名。能在陈书记的领导下工作,是我们的荣幸。这是经开区的资料,你看我们怎么移交?”
陈青云摆摆手说:“我看不着急移交吧。”
毕宝林大惊道:“乔市长已经通知我了,以后经开区就由陈书记直接负责。如果需要宝林做什么,请陈书记指示。”
“先做好两件事情,我再接手。”陈青云肯定地说:“一是要调整经开区的主要负责人;二是完成朱武同志的离任审计。在这两项工作未完成之前,还得辛苦毕市长。”
毕宝林很恼火,却只能辩解道:“这合适吗?朱武同志在经开区还是有成绩的。”他很想说:你刚到益州就对下面的干部动手,行得通吗?
陈青云反问道:“你认为朱武同志能胜任经开区书记的岗位吗?”
毕宝林当然了解朱武,他也知道,陈青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这个要求很难实现,为难地说:“陈书记,涉及干部调整,我可帮不上你。”
陈青云淡淡地说:“我会向王书记提议。”
刚来益州就提出干部调整的提议,让常委会的人都感到很吃惊,也让部分人很放心:这个陈青云,名不副实呀,应该归到愣头青的行列,不难对付。
王天汉也很恼火,让陈青云负责经开区,他竟然调离朱武、并且直言不讳地要调安平经开区的书记何成到益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拉山头。
陈青云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无奈之举。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坚持,益州经开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麦城。
组织部长丁山刚说完这个提议,于来恼怒地说:“青云同志,你对朱武同志的工作了解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朱武同志在经开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还没接手,怎么就知道朱武同志不能胜任这个岗位呢?”
陈青云平静地说:“经开区的情况,各位领导比我更清楚。我的提议,对事不对人。如果需要我负责经开区,我就坚持先换负责人。”
殷闲冷冷地说:“益州有那么多优秀干部,为什么非得调安平的干部过来,是不是离开了安平的干部,陈书记就认为经开区发展不了呢?”
没等陈青云回答,乔根紧接着说:“青云同志,我觉得应该考虑益州干部的积极性。你同时主管全市的组织工作,可不能刚来益州,就寒了益州广大干部的心啊。”
什么叫软刀子杀人,乔根就是高手。他轻轻的几句话,就将陈青云推大家的对立面。
陈青云的这个提议,确实有点犯忌。就算他是过江的强龙,也得先喘+息一阵子呀。所以乔根、于来、殷闲毫不留情地将陈青云的提议ding了回去。而其他的常委、包括王天汉在内,都注视着陈青云的反应。
陈青云成竹在xiong,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打响了在益州的第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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