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决定跟随你去前线,凯撒将军。”没有一丝犹豫,我给出了我的答案。
在山外高卢跟着第七军团当着守军,完全没有任何立功的机会,而跟着凯撒一起前往阿奎莱亚,则是五个军团和指日可待与高庐人的正面战争冲突,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肯定是跟着凯撒一起走了。
“哈哈,很好。”凯撒满意地笑着拍了拍手,他身后的奴隶便走到外面去吩咐着什么事情去了,“塞克斯都,其实不管你选什么,我都会把你硬留在我身边的。”
听到凯撒将军这么待见自己,我立刻向他稍稍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这时刚刚出去的奴隶也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士兵抬着一套铠甲。
“这套铠甲我就送给你了,你之前是新兵吧,还没有参加正式的入军仪式,如今你也因为特殊情况早早地就打了一场实战,我再不把你提升为正式军团士可就说不过去了。”凯撒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穿上这身铠甲,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入军宣誓!”
“喝!”不是凯撒这么一说,我还真忘了我还是个新兵,见他表情认真,我也自然容不得丝毫怠慢,立刻准备要去将铠甲穿上。
仔细一看这铠甲和普通士兵的有些不同,黑铜色的片板甲,代表着罗马共和国的老鹰标志雕刻在了上面,看起来有些老旧,但是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当着众人的面,我把衣物全部脱去只剩一条内裤,先穿上了短上衣(tunic),然后用束腰捆好,套上了羊毛制的长裤(Braccae)和皮质的战靴(Caligae),围上防止盔甲和身体过度摩擦导致皮肤发炎的围巾(Focale),然后绑好护腿,将片板甲穿好,披上红色披风,安上护肩,最后把装饰的腰带(Cingulum-Militare)捆上——
“等等,这个腰带不行,拿根别的过来。”凯撒好像觉得这腰带有些问题,就叫士兵拿了另一条过来。这条新的看起来装饰的比较简单,接过腰带束好后,又要弄上一条放短剑的腰带,把短剑插在腰间,套上了头盔。这才算是完全穿好了军装。
铠甲在身,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沉重,不仅是物理上的,而且还有心理上的,穿上铠甲,才感觉到一种军团的使命感。
“塞克斯都,跟我念,”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阿尔布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来是到了宣誓的时候了,我重重(因为头盔)地点了下头,举起右手,闭上了眼睛(以下为拉丁文)。
“Ego,Caelius-Sextus,”
“我,凯利乌斯·塞克斯都”
“Iurant-autem-milites-omnia-se-strenue-facturos-quae-praeceperit-Senatus-Populusque-Romanus,”
“我发誓,我将忠实地执行罗马共和国的指令,”
“numquam-deserturos-militiam-nec-mortem-recusaturos-pro-Romana-republica!”
“我发誓,我将不会抛弃我的军团,时刻在共和国需要的时候献出我的生命!”
凯撒将军也走到了我的面前,朗声宣布道:“罗马迎来了一位新的军团士!”
两句虔诚的誓言,代表着我已经在诸神的见证下,将忠心献给了军团,献给了罗马共和国,如有丝毫违背,必将受到众神的谴责和严惩。
看样子是结束宣誓了,我睁开眼睛,向凯撒将军行了一个军礼。
“正式军团士凯利乌斯·塞克斯都,听候您的差遣,凯撒将军。”
“哈,穿上军装之后看起来潇洒了很多嘛。”凯撒将军两手按着我的双肩,对我和阿尔布斯说道:“好好回去养伤,十天之后再来集合,解散!”
“喝!”再行军礼,我和百夫长便离开了凯撒的宅子。
在返程的路上,走过哪里都感觉目光焦距在自己身上,这一身铠甲真是让我自信倍增。
而我身边的阿尔布斯却一脸“凭什么这小子?”满是不爽的表情,我好几次想向他搭话他竟然不理不睬的,感觉穿上军装后百夫长他对我的态度都变冷漠了,真是好不诧异。
回到了奥克塔维亚那边,面对的又是一个极其尴尬的情况,让阿尔布斯先进去,在门口来回走了半天后,我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宅中。
奥克塔维亚还坐在前院的书桌前,拿笔写着什么东西。
见她好像没注意到自己,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准备悄悄地绕过她,溜到后院去。
可这身上穿着铠甲根本没法匿声行走,我还没踏出去几步就被叫住了。
“伯叔祖父?你怎么来这里了?还穿着一身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