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正与刘三姑娘在院子内下棋,听得莫管事的话,忙应了,默了一默,回身,继续与刘三下棋。
正下得入神,耳边听得一阵扒门声,知是黄毛又去贪玩了。一边的绿柳忙跑去开门,门栓一拉开,黄毛急不可耐地蹿了进来,嘴里也不知叼了什么东西,嗖地一下钻到了墙边花架子底下。
安嬷嬷皱着眉,出来,拿个铲子去赶它:去,去,到那边去!哪里弄得这一身腥臭,我这刚清扫过。
说着又用脚去踢了两下,黄毛“呜”地一声,啮牙低吼了一声,嘴里的半截子东西掉了出来。
安嬷嬷拿眼一扫,大叫了一声,拿了铲子就去敲黄毛,嘴里厉声咒骂着。
黄毛一跃,叼了东西,上了缸顶,被安嬷嬷一锅铲正中腿上,嘴一松,掉到了地上。
吉祥几人早围过来,看清地上的东西,齐齐变色:是一截子人手,已被啃了两个手指,。
木瑾的心砰砰跳着,呵止住了黄毛。
安嬷嬷拿根火钳过来,大着胆子拨了过来:
是一只女人的手。上面还套着一枚戒指,只是素白的手背上有着隐隐的红点,斑斑点点布满了手背。
几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看一边张嘴喘气的黄毛,想到刚才它在那花架底下......不免胃里一阵翻腾。
良久,安嬤嬷才去拿了畚斗来,拿夹子夹了,准备拿外面去远远地扔了。
木瑾叫住了她,说叫拿个盒子装了,好生儿埋了。
吉祥快步去屋里翻出一个木匣子来,安嬷嬷闭着眼睛夹了起来,放了进去,却听得“叮”地一声,原是那个指环滚了出来,落到了地面青砖缝里里。
安嬤嬷扫了一眼,用脚尖去踢了一踢,戒指又滚了出来。
刘三姑娘眼皮一跳,“咦”了一声,附身,拿个帕子捏起,脸色古怪。
木瑾凑了过去,刘三姑娘示意她:“瑾姐儿,你看,这有字?”
木瑾仔细一瞧:一枚细细的金戒指,内圈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内”字。
疑惑地看向对方,刘三姑娘点头:“不错,正是宫中之物!”
二人转头齐齐看向黄毛,原还以为是从城外哪座乱葬岗里扒出来的。如今看来,这是?
奈何这厮不会说话,早转身钻到花架子底下去了,那里还散着些许.....几人惊疑不定地互相望了望。
安嬷嬷小心地拿盒子装好,准备拿出去找个地方,挖个洞,深深地埋了。
那个戒指为了徒生是非,用个小盒子另外装了。
晚上,木嘉回来,木瑾三言两语地说了。木嘉听了,叫把那个戒指拿出来又翻看了一回,确认了这是宫中之物,遂肃了脸,叮嘱木瑾吩咐众人闭紧了嘴。自己去拿了花锄,深深埋到了院子的花架子底下。
这件事很快被大家刻意地淡忘了,直到数月之后,当日众人回想起来,不免庆幸......
四月的天。
一树树的繁华盛开,将京城内外装点得春意盎然。房梁屋栋间,新燕穿梭,衔泥筑巢,一片勃勃生机。
木瑾穿戴整齐,驱车往官家去。今天官雁翎生辰,邀了她去府里作客。
自那次王府花宴后,官雁翎与她成了莫逆之交,两人时不时地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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