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木老爷早早去衙门了。他走后,木府后门驰出两辆马车来,木嘉护着,一行人悄悄地往京城去了。
龚家得了消息,龚夫人阴了脸,心下暗恨:这是不愿意了。但是更让她头疼的是,龚三。
龚三闻得木瑾去京城了,先是一楞,然后就跳脚,一连声地:“快去追呀。干脆我就把人给抱了回来,嗨,直接洞房了得......”说着,竟然真的一挽袖子,就要招呼人。但没走两步,就被龚二公子给拦住了,斜眼看着他弟弟:“你要不怕木嘉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就去。”
龚三一哆嗦,停住了脚。
小时候,他被木嘉给揍过,当时,他仗着比他大几岁,硬是压着他,打得他求饶。虽后来,木嘉被他老子关了禁闭,连着几天都没上学。
可他却是被打怕了。他龚三在青州横行惯了,连他两个哥哥都得让着他,却被这个木嘉上来就一顿揍,除了他爹,还真没人这样对他。
可他又不敢去找木嘉的晦气。木嘉读书好,是青州的才子,连他爹都要称赞木同知的这个公子着实不错,说完又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以为又要挨揍。
如今,他既护着妹子上路,肯定带了不少家丁,他这样冒冒然地追上去,捞不到便宜不说,到了京城,可是木嘉的地盘了,他能捞着好?
他蔫了,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去。想想又瞪了她娘一眼,埋怨:“这木夫人真不给面子,我堂堂的知府三公子看上她一个同知的女儿,还亏了?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我不管,叫爹去找那个木同知,叫他自己去把他家的女儿给我找回来。他要不答应,叫爹天天找他晦气,叫我看,这个知府也别做了。青州都搞不定,他还想往平州去?他......”
忽然,头一缩,不吭声了。
龚大人,他的老子正黑着脸站在他的身后,眼睛冒火,直直盯着他。
他叫了声”爹”,忽然“哎吆”一声跳了起来。龚自山挥着一跟鸡毛掸子,兜头就抽了过来。他跳着,又不敢往外边去,只不断躲闪,嘴里乱叫:“作什么又打我,这回又不是我的错,你还是不是我亲爹......”
龚自山又狠抽了两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断了,才住手。恨恨地看看龚山,扬起剩下的半截用力朝他掷了过去。
他粗喘着气:“你还有脸说?但凡你争气一点,人家至于......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龚三怪叫着:“这怎么能怪我?我这次可是正儿八经地央娘去说的,又没有胡来......”一顿,忙转向一旁的龚夫人:“娘,你说是不是?我是不是这样跟你说的?”
龚夫人这才上前,说:“是呀,老爷,三儿这会还真是......是那木家不识抬举。”
她虽然心里承认龚大人说得对,但再不争气也是她的儿子,不答应直说就是,搞这出算什么?
龚大人坐在椅子上呼呼喘着。龚三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给他爹端过去,龚大人瞪了他一眼,他一缩,还是固执地盯着他,叫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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