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老远看去一片粉粉白白的。
木瑾满心欢悦地转了一圈,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吉祥也是,但她比木瑾更兴奋,平时难得看到如此景致。两人一路逛过去,不知不觉走出去老远,直诳到过了饭时才想起往回走。
吉祥因怕安嬷嬷骂她带着小姐疯玩,误了饭时,加快了脚步,又要不时回头望一下后面依旧不紧不慢的木瑾,不免分心,脚下一崴,整个人跌到了田埂里面。
木瑾吓了一大跳,去拉她,两人嘻嘻哈哈地起来,却那沟里原有一层子薄水,脚下一溜,两人又滚在了一处。
好不容易起来,两人看看一身的泥土,连忙相互拍打,却是越拍越脏。
吉祥哭丧着个脸,这下,安嬷嬷不扭下她的耳朵才怪。
木瑾却是嘻嘻笑着,很是开心,干脆双脚跳到那土堆里,伸手去捞沟那边颤巍巍的一丛开得正旺的小野花。
吉祥忙跨上一步:“小姐,我来......“
木瑾兀自伸着手:“不用,我自己来......”
面前突地落下一样东西来,吓得缩回了手,仔细一看,却是一只白色的鸟,正扑棱着翅膀,想飞起来。吉祥早一把扑上去按住了:“好大一只鸟,晚上我们炖汤喝。”
木瑾凑近看了看,原是翅膀受了伤,不知被谁的弹弓打到了。她斜着眼说:“”你不觉得它很可怜吗?作什么要吃了它?你吃了,担心身上长出鸟毛来。”
吉祥:“真的吗?小姐你别吓我。我都不知吃了多少鸟了,那还不长一身的毛?”
......
连云站在田埂上半天,见她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那只鸽子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回头又看了一下停在土路上的马车,心内焦急:待会那些人要是寻过来就麻烦了。怎么也得先安顿好义母,自己方能便宜行事!
他咳了一声,那两人终于一起回过头来,看向他。
见是一个年轻男子,两人吃了一惊,四下一望,吉祥忙横在木瑾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脸孔油黑,一身小厮打扮。警惕地:“你是谁?偷偷摸摸在我们身后作什么?”
连云嘻笑着,双手作揖:“两位小大姐,敢问,这附近可有人家?我与家母投亲,初到贵地,迷路了。现下马匹已疲累,又错过了旅店。家母一早奔波,想吃口热饭食,找地方歇一歇,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吉祥见他一脸诚恳,又有礼,侧隐之心骤起:“这样啊?这里离城可有好多路呢,这附近也没有人家。”看了一眼木瑾,见她披着眼不语,手一指:“喏,前面有处庄子,可看见?要不小哥到那里去问问......”说着指了一下叶家的庄子。
连云举目望了一下,梨花深处似乎是有处庄子。点头称谢,转身回到大道上。
一直不发一语的木瑾看了看离开的连云,对吉祥说“走!”
两人飞快地沿着田间小道跑了起来,土路上的连云回头,见她们也是朝着那座庄子去的,逐上了马车,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