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真不知道这是她哥的场子…
“你放我下来。”
走出门外,被抗在肩上的南笙吸了一口凉气,挣扎去锤打容翎。
“呵,认出我是谁了?”
容翎冰冷的吐出几个字,若不是那小子先通知的程骜,他保证不弄死他。
“我不认识你。”
南笙眼眸一闭,毫无波澜的说。
容翎甩手将她扔进车后座,转到前面去开车。
这一晚,他连司机都没用,可见有多焦急。
一路上,南笙闭口不言。
容翎更是脸色阴沉,他能控制住不伤害她,已经是极限。
回到九龙湾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你是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容翎看着她那个一身酒气的样子,无比嫌弃的说。
南笙用手掌抵着额头,揉了一会,似乎觉得足够清醒了。
浅笑了两声说:“容翎,你是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
“如果你是因为下午的事,才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我可以解释,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容翎觉得,南笙生气无非是怀疑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只要解释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
而且,南笙和他闹的时候,他真心承受不住,心里酸涩的疼。
容翎走近她。
叹了一口气说:“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当初是那个女人走投无路,才来求我,所以,我才出手,帮了她。”
“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他身体不好,经常需要看医生,而太子又一直不放过她,所以。”
“所以,每次她有事情都是找你对不对?”
容翎下意识想点头,又直觉不对劲。
果然,只听南笙微高的声调说:“所以,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她一有事情就找你,你就马不停蹄的跑过去对不对!?那个孩子也把你当做爸爸对不对!如果你心里对她没有想法,你怎么可能背着太子帮她,又怎么心甘情愿做那么多!如果你心里坦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在F国你们单独相处一夜的时候,可想过我的感受!”
因为喝了酒,南笙头一次这么歇斯底里的对着容翎发火,他想过来抱她,却被狠狠的推开。
“我们没有单独相处,我也不喜欢她!”
容翎觉得他的心跳都在不受控制,想不明白为什么南笙能推测出这么多歪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单独,是一家三口!不喜欢那你就不惜毁了和太子的关系,去照顾一个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孩子!”
南笙说着就想往外跑。
却被容翎一把拖回来。
手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
“老婆,别闹了,我说不过你,有空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让她给你解释。”
“…”
容翎只想把南笙安抚下来,可南笙听到这句话,变得更平静了。
是真的平静。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南远山和他秘书的事曝光后,他就让那个女人上门解释过。
其实,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欲盖弥彰。
都说喝了酒的人容易冲动,可南笙觉得,她却是越来越冷静。
生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有那样一个父亲,她对男人的信任其实是格外薄弱的。
胸前起起伏伏,空气格外的静谧。
容翎以为南笙终于相信他了,动作轻柔的扶着她的脑袋,无比怜惜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
南笙没有推开他。
心中一喜,斐然的唇逐渐向下,鼻息相抵,他撬开了她的贝齿。
虔诚带着灼热的一吻。
闹腾了大半夜,似乎只有这种方式,能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抚平心中恐慌。
南笙睁着双眼,望着男人浓密的剑眉越来越沉,因为动情,那狭长的眼角渐染上一抹胭脂红晕…
“容翎,我们离婚吧。”
时间似乎咔嚓一声静止,刚刚升起的热度也迅速的降了下去。
“你说什么?”
容翎抬起头。
南笙将他推离了一些,带着润泽的唇缓缓扬起,“我说,我们离婚吧。”
“看来你真是喝多了。”
容翎僵着一张脸,转身想离开,因为再呆一秒,他恐怕会忍不住伤害她。
“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继续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南笙,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容翎走到门口,顿了一下,拧眉看着她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系,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喜不喜欢她,我都不想知道了,容翎,我们结束吧,是我当初对不起你,想利用你拜托莫少霆,所以这些日子,就当做我的补偿吧。”
反正离不离婚,对他并没有任何损失,他依旧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容三少。
容翎嘶痛一声,闭着眼眸深吸了口气,他突然放弃了离开,转身来到南笙的面前。
俯视着这个如狼一般冷情冷心的女孩。
“南笙,你究竟在计较什么呢?就算我有过喜欢的人,就算我有过一个孩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计较?你想离婚?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对吧?这点事你揪着不放就想离婚?那你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处两年的时候可想过我的感受?!”
容翎一手将南笙按倒在沙发上,看着身下脸色涨红,却强忍不发一眼的女孩,心被刀割一般的疼。
可他忍了!
“用什么补偿,我说的算!”
容翎掠着疯狂的眸色,一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另一手快速的褪去了她的衣服。
外套,裤子,毛衣…
南笙喘息着去挣扎,可却抵不过男人一只手的力道。
除了第一次的恐吓,容翎真的没这么对过她,因为南笙向来会讨好他的心思,进退得宜。
可这一次,她固执了。
即使屈辱的身体发颤,即使身下被强硬的撑开。
身体再痛,也不过心上的痛。
南笙从来不知道,她和煜洋的事,被他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在已经撕开的疮口上撒了一把盐。
疼到麻木。
“求我啊,你怎么不求我!”容翎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动作。
冲着她怒吼。
这个女孩明明已经忍耐到快要昏过去,却紧咬着贝齿,就是不肯开头求饶。
他多想听到她像以往一样,撒娇的说一句,容翎,我疼。
只要她开口,他便会立马放开她,将她宠进怀里,她还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他当她今天什么都没说过。
“你求我,我让你求我!”
“你为什么不求我!”
容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的,垂头守在那个昏了过去的女孩,眼眶头一次止不住的湿润。
“你为什么这么犟,求我一句有这么难吗?”
他根本不想伤害她。
“我已经说了,我只喜欢你一个,究竟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想要离开我,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他纵容她胡闹,纵容她耍脾气,唯一不能纵容的,就是她想离开。
容翎不知何时从别墅离开的。
第二天,南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挂着吊水。
九龙湾里的小护士守在床头,看到南笙醒了,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三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南笙喉咙动动,这才发现嗓子干疼的厉害。
“哦,水,三少夫人,先喝点水。”
小护士立马端过来一杯水,南笙坐起来喝了下去,这才觉得好点。
同时,也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她并未喝多,自然也没忘,就是接着酒劲有了勇气而已。
看了看手上的吊针,还有身体上的不适,南笙明白了原因,苍白着脸不说话。
小护士也不敢出声。
昨天三少离开的时候,那脸色有多吓人,谁都知道。
过了一会。
“三少夫人,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拔下来了,您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厨子去做。”
这可是三少交待的任务。
“我不想吃。”
南笙摇摇头,看了她一眼,又躺回床上。
心里空荡荡的,还是很难受。
小护士无奈的嘟了下唇,也不好再打扰她,心想着,一会还是吩咐厨子顿一些补膳好了。
南笙一直闭目躺在床上,谁也不知道她究竟睡没睡着。
打了了吊针,管家和小护士连番上来几次,对方都不搭理他们,也不肯吃饭。
“要不要通知三少一声?”
平时三少对这位夫人就看的跟眼珠子似得,他们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管家也觉得有道理,去打电话。
不过两分钟又走了回来,摇摇头道:“三少的电话打不通。”
唉。
“再去热热吧,一会再送进去试试。”
…
房间里,南笙听到他们的对话,嘲讽的勾勾唇。
看了一眼床头没有被拿走的电话,她缓缓的坐了起来。
忍着某处的疼痛,南笙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难看。
她刚刚躺着的时候,就感觉电话在震动,这会翻来一看,是新进来的两条信息。
程婷婷发给她的。
一个是昨天的,关心她怎么样。
一个是今天的,问她为什么没来上课。
南笙给她回复了一条,说她没事,只是不舒服就没上课。
程婷婷在那头哈哈一笑,接着向她汇报说,晚上要和南洛辰一起去看电影。
“…”
南笙看了一会,没打算回。
她自己都一团乱,有什么资格干涉别人的事。
扔下电话,南笙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电话又不停的响起。
是工作室打来的?
“喂?”
“喂,南笙同学,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南笙垂眸闪烁了一下,轻声说:“怎么了?”
“是这样的,工作室新来了一匹文物,其中还有几个比较难做,所有人都忙不过来了,如果你要是没课,能不能来赶一下工?”
说话的应该是负责人事的工作人员,南笙想了一下说:“那好,我一会就过去。”
“嗯嗯,好嘞。”
对方挂了电话,南笙淡淡的笑了声。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南笙换好衣服想要走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出来两个穿着黑子制度的人,手一拦,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三少不让您走出这里一步。”
什么?!
南笙脸上一冷,带着怒气说:
“他在那?”
“我们不清楚。”
“…”
“那就让开!”
南笙拎着包就想往前走。
“对不起,这是三少的命令。”
守门的人,手指一按,直接将门外的铁匝放了下来。
他们可不敢直接近身去拦,只能用这种方式。
“…”
南笙气的觉得肺腔发震,猛的咳了两声,他们都是听某人的命令办事,她又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
从包里翻出电话,打给容翎。
无法接通。
再打,还是如此。
“三少夫人,三少的电话或许没电了,您还是上楼等等吧。”
好一个没电了!
南笙横了说话的管家一眼,抬脚就朝楼上走去。
噼里啪啦!
将那些碗盘摔出来,南笙便将门反锁,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自然这一天,连一口水也没喝。
这是要将自己活活饿死啊。
如果三少几天不回来,管家觉得这事真有可能发生。
但幸好,第二日一早。
九龙湾传来一阵急刹声,容翎一身酒气的从外面走了回来。
一夜未眠,加上下巴上一直没有处理的伤口,此时的容翎在下人眼里,充满了颓废的味道。
管家硬着头皮上前汇报,“三少,您可回来了,三少夫人闹着要出去,知道您不让以后,一天一夜没进食了。”
容翎皱着眉听他说完,又揉了揉眼眶说,“人呢?”
“在卧房呢,门反锁着,我们也进不去。”
容翎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径自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急着上楼。
管家诧异的看了一会,实在搞不明白这些主子的想法,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容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顺便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扔到桌子上。
其实他正心烦的厉害。
本以为出去了,眼不见为净,心里会好受点。
可还是没忍住,觉都没睡的跑了回来。
独自坐在那缓解了会,容翎起身朝书房走去。
那里,有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容翎觉得,这一次,他一定要给南笙点教训,让她不敢再提离婚或者离开他的想法。
可当他打开门,看着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时,心里又顿时的被刺激到了。
似乎一夜之间,他一直娇养的花就失去了生气,所付出的那些心血,都化作了虚无。
南笙就像一个没有生机的瓷娃娃一般,轻寐着眸子,唇瓣没有血色。
容翎扔下钥匙走过去,“南笙?”
南笙并没有睡着,一把推开他,目光幽幽的瞪着他。
闻到对方的酒气还混杂着莫名的香水味,南笙的脸色更白,阿嚏,揉揉脆弱的鼻子。
“…”
容翎意识到,她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连忙朝后面退了两步。
“为什么不吃饭?”
“我想出去。”
容翎刺痛的看向她,“你要去哪?”
她还要离开他?
“工作室。”
她知道,再说赌气的话,除了让他禁锢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容翎神色变了一会,还是放软了声调说,“那你先吃东西,休息好了,我让人跟着你。”
“…”
南笙垂着眼眸,平静的应了一声,面上无波。
她这个样子,容翎其实一点也不开心,他觉得,他似乎又做错了。
正将她的心越推越远。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不会放开她。
南笙的确用了餐,又睡了一会,因为她去工作的确需要体力,在别人的随行跟踪下,南笙到了工作室的时候,已经下午。
这里,的确是马不停蹄的忙活着。
看见南笙隔了一天才来,工作室里的人多少都有些意见的,可瞧清楚了她得脸色,也就不计较了。
小姑娘是生病了,又不是偷奸耍滑。
“南笙啊,你看看这些,哪个你有把握,就先去试试。”
工作室领导带着南笙来到库间,指着地上那些需要处理的文物说。
南笙一眼扫过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怎么这些伤的这么严重?”
“哎,别提了,运输的过程中,出了意外,导致很多物理损毁。”
难怪这么忙,这么严重的程度,处理一个就需要好久的时间。
“…”
南笙也没再浪费时间,直接挑了三个伤的最严重的文物,装在了箱子里。
“你,?”
领导有些惊讶。
“我试试,不一定成功。”
反正这些再不好也就这样了,若能复原,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先秦文物。
从库里出来,南笙抱着要修复的文物,跟着领导去先办公室。
因为她这几个破损严重,若是修复则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可现在到处都是乱遭糟一片。
“去我那里吧。”
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响起。
------题外话------
今天很准时,有木有?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