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刚从医院的台阶走下来,一辆灰色的跑车直接冲到了她的跟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颜欢吓得往后面倒退了一步。
巴布鲁跟亚当斯从车上下来。
“你怎么会受伤?”
男人大步的冲到她的跟前,“除了胳膊,还伤到哪里了?”
颜欢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绷带,血迹和黄色的药水交织在一起,从绷带内层渗透出来。
“我没事,一点小桑而已。”颜欢抱着自己的手臂,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巴布鲁说你受伤了,我就赶过来了。”亚当斯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伤口,目光灼烈。
“只是一点点子弹擦伤,不碍事的。”颜欢笑了笑。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哥伦比亚不比德国,这里到处都很危险,让你尽量避开这些麻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亚当斯一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一边训斥了几句。
“真的没事。我是司法厅的工作人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颜欢坐上车,深呼吸了一下。
“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以后这种的行动不许你再抢着去执行了。”亚当斯瞪了她一眼,“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帮你养儿子。”
颜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了,安德烈还好么?在家有没有捣乱?”
“还好,比你省心多了。”亚当斯讽刺了她一句。
颜欢往后靠在座椅上,“受伤了正好在家里休息几天,陪陪安德烈。我好长时间都没有陪他了。”
“警告过你很多次了,波哥大的司法厅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心你哪天把自己的小命儿给搭进去。”
“我会小心的。”颜欢微微一笑。
虽然他态度恶劣,但至少是真的关心自己。
生活在一起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深厚,像亲密的朋友,像温暖的家人。
跟他在一起,颜欢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那些感情里,只有爱情是带着扎人的刺。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了一下,颜欢用没受伤的右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一条银行的短信。
账户里又存入了大笔的金额,跟一个每个月的这一天一样。
叹了口气,颜欢转头盯着男人,“我说过了,我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的钱。为什么你还往我的账户里转这么多钱?”
每个月,亚当斯都会往她的账户里转入一大笔钱。
“你是我太太,这些钱是你应该拿的。”亚当斯云淡风轻的开口。
颜欢抿了抿唇,“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而且,你给我的钱,我从来都没有花过。”
“我听玛丽说,你资助了乔科省和卡克塔省很多的养老院。还捐助了妇女发展基金会,儿童保护组织,是么?”
“是。”颜欢转过脸,静静的看着他,“你转到我账户里的这些钱,我都拿去资助穷人了。”
她知道,他们两个拥有不同的价值观,颜欢永远都不可能劝他放弃他的帝国版图,但也不能把他送上法庭。
所以,就把他给自己的钱全部拿来做公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