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捆绑他炒作。”娄蓝脸上惯有的无害的笑容消失了,面色苍白的瞪着陈笙。
“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你不会是生气了吧。还是你真的觉得清霄和你之间的羁绊很强烈么?告诉你,在戏里他吻我的时候,我也能发现到他对我的那种感觉,女人非得像是你这种灰姑娘一样纯洁无辜才能吸引到男人的心么?像我这样,只要认真做自己,清霄早晚会发现我的好,他是阎家人,和阎家人有一样的眼光,既然伯父伯母喜欢我,那么他早晚也会喜欢上我。”陈笙把话说的很重:“只要你有自知之明,早点退出,他就会明白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
在她那种傲视一切,长期享受着聚光灯而形成的高贵的目光之下,娄蓝第一次有了退缩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在那种念头触动的一瞬间,所有的自卑像是花瓣一样将她包拢在一起,负面情绪像是一片肥沃的土壤一样滋润着这一朵花,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挺直腰板站在影后面前的这个小新人实际上畏缩了一下。
她害怕这样的现实,害怕陈笙说的是真的,而她的坚持只是无谓又无用的挣扎。
她知道陈笙说出的这些话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她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认真的,陈笙说的更是实情,对于阎清霄来说,其实自己并不是最好的那个人。
甚至于对她自己来说,都不能确定阎清霄就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有阎清鸿的现状和两家人的仇恨横亘在中间,他们想要在一起,就是天方夜谭,是一种互相折磨,是自欺欺人,是对无望现实的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是一个脆弱的泡泡,经不起任何的变化。
也难怪陈笙能自信满满的对她说出这种话。
当然娄蓝即便再不坚定,但这些能够和阎清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时时刻刻期盼着的,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一段话就轻易的放弃。
其实她也并不是陈笙说的那种灰姑娘,她的内心长满黑暗的荆棘,早已经没有所谓的纯洁无辜,她知道如何在镜头前撰取观众的好感,知道如何扮演那个无害的,柔软的娄蓝,知道如何反驳娄月诗,也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名气越来越高。
她把自己的表情摆出一种冷笑的无畏,气氛就算再紧张,她也不愿意在情敌面前败下阵。另外她还没有和阎清霄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两个人合拍了一部戏又怎么样,那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想到陈笙是带着炫耀的心情来跟自己挑衅的,就觉得很无聊。
若说是合作,她和阎清霄拍的电影才是真正的爱情线满满,甚至两个人之间还有激情戏,那种眼神的交流让她整个人都坠了进去,或许正是阎清霄的演技太好,才让陈笙误会了什么。
《锦衣夜行》美洲区的首映就在两个礼拜之后,届时剧组主创会在A国最好的公映场所举办首映礼,根本不是这部还没有制作完成的电影能够比拟的。
“相信我,我比你更加明白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和我在一起,就是对他最好的。”娄蓝故意露出一个带着天真意味的笑,她做这种表情很纯熟,甚至她在公众面前的定位就是无辜且温柔,又带了些阳光的。
“你要说的话,我听也听了,现在可以走了么?”娄蓝系好围巾,目不斜视的从陈笙面前走过,擦着她的肩膀,她们两人已经没什么话好说,彼此说的话彼此都听不进去,也不愿意听,那么也就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
“你会后悔的!”
陈笙不肯罢休,追着她说。
“是么?那真是要拭目以待,但我还是劝你早早放手为妙,否则最终后悔的那个人只会是你。”娄蓝没有回头,推开门之前淡淡的说,然后离开。
见她要走,导演亲自过来道别。娄蓝一点儿也不留恋这里了,匆匆和导演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走出片场,她看到片场外面成群的举着影后名牌的粉丝,有些索然无味的戴上墨镜,围上口罩。等季珊珊果真开车过来接自己,小芳拉开后座的门,她就钻上车,然后闭上眼睛,全程一副“我很累不想交流”的样子。
季珊珊和小芳很少见她这样,只以为她是真的累了,便并没有问什么。等到车子开到阎家门口时,娄蓝几次三番的想说干脆改住外面算了,又因为怕季珊珊担心,和廖慕萱的存在而放弃,还是回了老宅子里。
廖慕萱还没有放学,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拉上窗帘,用被子蒙住头,开始睡觉。
躺了一会儿还是很清醒,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隐约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她特意选的歌《Faded》,这首歌响起之后,就像是一个解开冷冻状态的按钮,让娄蓝忽地恢复了一点精神,伸出手把手机够过来。
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把手机贴在脸颊上,屏住呼吸听电话里传来的阎清霄的声音。
“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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