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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语晴气的脸都发青,对娄蓝的话不作回应,她一字一句的轻声道:“你们这像是什么样子,清霄,你把她给我放下来。”
阎清霄不为所动,娄蓝却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没有好下场,挣扎着从他背上往下滑,阎清霄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放下来。
廖语晴不管怎么说都是两个人的长辈,娄蓝的脸皮还没能厚到像阎清霄那样自在随心,略微有些局促不安的说:“对不起伯母。”
“你的确该说对不起!”
“你不必说对不起。”
廖语晴和阎清霄同时对她道,廖语晴被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当场驳了面子,声线都是略带着颤抖的:“清霄,你为了这么个人,打算和妈妈作对到什么时候?!”
那副失望透顶的样子绝对不是演出来的,娄蓝都觉得惭愧了,正僵硬着,手上一阵冰凉,是阎清霄抓住她的手掌。不像平常那样甜甜蜜蜜的抓握,而是握住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是一种宣告和保护的姿态。
明明是那样冰凉的手,娄蓝却觉得自己掌心发烫,连带着心脏和脸颊都烫起来,手指与手指摩擦着紧紧贴着的部分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站着,手牵着手,一切都昭然若揭。阎清霄的态度很明确了,但他依然道:“到永远吧。假如是为了她。”
短暂的交锋结束,廖语晴被这句话气的直往后退,扶住一旁的博古架,几乎站不稳。
“你说真的?就为了这么个女人?”
廖语晴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直以来,那些因为娄家人导致的伤害仿佛毒素一般把她的心脏连同所有感情都腐蚀殆尽。家里人在阎父病情稳定后立刻查清了事情真相,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竟然把这个大家族闹得人仰马翻,随即就想要报复。
但关键时刻,是廖语晴拦住了所有人。
“不,我要让他们过上几年好日子,再一点点的折磨他们,娄家不是要扩展生意么?就让他们扩展好了,等到他们最辉煌的时候,我会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是从天堂落到地狱的感觉。”
当时在场的人,没人能忘得掉廖语晴脸上阴森凶狠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伤害自己幼崽罪魁祸首的母狮子一般,将隐藏的利爪亮出来,那锋利的牙齿和凶狠的眼神全都淬着剧毒,而廖语晴就放任这毒经年累月的发酵着,让它在等待阎清鸿苏醒的漫长过程中改变了自己的心智,逐渐异变演化成一种近乎狰狞的模样。
娄蓝看得清她眼中的恨意,刀锋一样的尖利。
“我是认真的,娄蓝不只是这么一个女人,她对我而言很重要。况且,当初那件事和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妈,娄蓝已经和娄家彻底脱离关系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只知道她是娄家人,当初那条短信,就是她发给清鸿的!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娄蓝眼睛一热,想要往后退,但阎清霄手指微微用力,把她拉近自己。用冷冷的,坚硬的声调:“我说过了,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谁都不许动她,包括您!”
她听见男人那样不容置喙地说道。
爱意猛然迸发出来,似是浴火重生的凰,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冲撞出胸口。娄蓝在这一刻,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置身于梦境中还是在现实里,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与触觉,只剩下一双眼呆呆的看着阎清霄俊逸莫名的侧脸,而之前的那些犹豫,那些退缩,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卑也终于在此刻都被她抛在了一边。
什么理智,什么自控,统统都没了,还有什么用,她只要有他就够了。
上一世,也有人像是这样同她许诺过。她记得萧忆对她说:“嫁给我”,也记得江芜顶着那样貌似深情的笑脸对她说:“我只想对你好。”
她每次都全心全意的相信,每一次都上当了,受骗了,所以最终学会了怀疑,学会了逃避。
虽然也觉得,这次好像才是真的——但也不大敢奉献真心,即使那样的渴望,渴望到身心颤抖的地步。
曾经她因为这个世界太过冰冷,想着只要有人能对她好,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就够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有人对她好就足够了。
后来证明全都是别有目的的对她好,是她想的太多,把一切想的太天真。
经历了这么多失败,这一世她却依旧不放弃的想相信这一回。
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这个对她好的人竟然是阎清霄。
偏巧就是这个男人,偏巧她爱着的这个人,也对她说爱。
还有什么逃避的理由呢?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决定最终要跳进去了。哪怕可能再一次受到伤害,哪怕到最后知道一切还都是假的。
但无所谓了。她连死亡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在这种时候娄蓝终于懂了,她只想做那一朵享受开放片刻绚烂美丽的花朵,只想在这可能仅是瞬间的相爱里感受到幸福。
她只想感受到,什么是幸福。
人人都有权利追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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