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少爷回来了,况且看着脸色也不好,就很难得的说一句:“正要睡了,少爷怎么才回来?娄小姐等你大半宿,辛辛苦苦做的饭菜都凉了,一口都没吃就上楼睡觉去了。”
“哦。”阎清霄垂着眼睛看着陈妈手里的布头,像是出了神。
“少爷,娄小姐是个好人,人也好相处,你们两个怄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何必呢。”
“陈妈,我没和她怄气。”阎清霄揪扯开领口的扣子,“是她……是我从来看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我的,也无法了解她的过去和内心。”
陈妈点了点头,“娄小姐确实是个有心事的人,可陈妈活了多少年,见过多少事,她要是不把你放在心上,怎么会难受的连饭都吃不进去?”她缝了几下,淡淡道:“少爷,有时候和人相处,不是要听她说些什么,关键是看她怎么做。要知道话可以骗人,行动可做不了假。您再这么和娄小姐闹下去,恐怕就真的会生分了。”
被陈妈轻飘飘说了几句,阎清霄满身刺人的逆鳞也仿佛被抚平了许多,他一边牙痒痒地生气娄蓝的神经大条和不解风情,恨不得把这个居然希望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人好好蹂躏一顿再赶出门去。
一边却也不得不明白,因为阎清鸿的关系,自己家里的人已经把娄家上上下下都当成了仇敌,不现在就打到娄家面前已经算好的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居然想和娄蓝在一起,肯定会上演比电视电影里还要激烈的逼分手桥段。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就算是这么渺茫的未来,他也想和她试一试,娄蓝却毫不领情,直接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那个陈笙很好么?天天在真人秀里和她争锋,背后里都不知道找记者和水军多少回想阴娄蓝一把了,要不是有金风护着她,暗地里帮她摆平这些麻烦,早不知道她会在网上被黑成什么样子。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对娄蓝说过,就算娄蓝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反正他都会帮她默默的解决掉。
每每他和她亲近,和她滚床单,和她亲吻拥抱,她只知道这是阎清霄在和她*做的事情,却根本不知道,这是因为爱。
明明两人都到这种频繁上床,随时发情的程度了,娄蓝居然也没有丝毫的表态,甚至不为所动,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对他的贪恋。
自己说出“做我女朋友吧”那种话,和表白有什么分别,得到的却是“陈笙也挺好的”这种回应,真说不清是更心痛还是更心酸,总是暴躁和酸涩都有,他没把她一脚从床上踹下去已经算宽容了,五味陈杂的心情真是说不清的滋味,比大冬天摔进冰窟窿都还要觉得更糟糕。
因为这种要命的难受长时间冷落和疏远娄蓝,闹到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这么多天连娄蓝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过,每每看到她,就像走在沙漠里的人看到水,却因为那水太苦而喝不进嘴里。
在意的感觉非但没有因此淡下去,反而弄得自己很狼狈。
阎清霄走到娄蓝的房间门口,门被反锁了……但是,他有钥匙。拿钥匙打开她房门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愧疚和犹豫,这整栋别墅都是他的,开个门算什么,阎清霄不是傻瓜,忍了这么多天,再不会委屈自己。
靠着床睡着的女人眼皮是红肿的,似乎睡得很香甜,没有半分忧虑。若不是旁边垃圾桶里一堆擦眼泪和鼻涕的卫生纸团,阎清霄几乎会以为他自己长时间的痛苦煎熬对她没有半分的影响。
像是逡巡自己领地似的,他伸手抚摸了一会儿她红肿的眼皮,小心翼翼的放她躺平,但看着她那份安逸平静的睡眠却又有气,想要狠狠地用拳头砸床头茶几,又怕吵醒她,只好克制的瞪她,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用手指的骨节细细地摩挲她的肌肤,触手的滑腻引来一阵阵酥心的颤动。
“娄蓝,别再逃避,好么。”
睡梦中的女人不像清醒时那么可恶,也不会用后退忍让的方式把自己推出去。他垂下头,嘴唇和她的离得那么近,近到他再略微低下头就可以碰到,只要再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就打破自己对她的怨尤,他的固执,他的坚持。
阎清霄抬起头。他忽然觉得娄蓝很残忍,她从来都知道一切,知道他对她曾经的辜负,知道他对她现在的隐忍。
却不容许他放肆逾越哪怕一步的距离。
她逃避着自己,恐惧将一切说明白,紧闭着心扉的,从来都不是他阎清霄。
“娄蓝……”阎清霄长长叹了一口气,黑夜似乎给他了一点说不出的勇气,让他忽然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她,即使她的长睫抖动,马上就要清醒过来。
“清霄?你回来了?”
在短暂的睡眠中刚刚醒过来的人一脸迷茫,等看清眼前的人,弄清楚他居然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居然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清霄不吭声,只是默默的看她。
娄蓝见他这样,知道他还是没消气,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眼前好久不见的人让她所有的想念都几乎化为实质,也催生出她泡沫一般虚假的勇气,娄蓝大着胆子朝他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把自己凑过去:“清霄,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我气了,好么?”
她刚刚做了一场好梦,关于阎清霄的。梦境里他们两个人回到从前,没有经历一切烦心事的从前,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那么亲近,那么没有任何距离。
但,很显然这不可能是真的。
阎清霄被他拉着手,心神不宁的发了一会呆,像只不久前吃饱喝足的狮子,目光在娄蓝这只小鹿身上游离一会儿,考虑着要不要把她继续圈养起来,还是不管不顾的扑倒,或是直接转身离开。
见他不说话,娄蓝爬起来,揉了揉发涨的眼皮:“你身上有点酒味,是喝酒了么?要不要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不用了。”
阎清霄故意冷着声音,不管被自己一再拒绝的人讷讷的缩了缩肩膀,自顾自说下去:“没喝多少,陈笙酒量不好,我们就喝了点红酒。”
娄蓝猛地沉默下来。他们面对面坐着,手臂贴着手臂,她的手指还抓着他的手指,仅仅这样就能感觉得出阎清霄全身的冷意。
“听陈妈说你做了饭菜,是特意等过我么?”阎清霄讥诮,“我不知道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正好今天和朋友聚会,碰上影后,一开心就一起吃饭了。”
他看着娄蓝故作平淡的脸,心里那点不甘就被放的越来越大。
娄蓝不可能不在乎他,也不可能在听到他和别的女人亲近时真的会开心。阎清霄知道她其实很在乎自己,但那种在乎,并不是他真的想要的。
可这又是娄蓝唯一能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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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身为京城第一把交椅的陆三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没心没肺了二十八年之后,竟然会栽在一只小奶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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