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真诚,神秘兮兮地伏了姜山耳旁,说“那个家伙是二港务的人,专门替老大除刺头的。到河南陈家沟练过。外号鬼见愁,真名刘大槐,瘦得象个烟鬼,可手段阴着呢。别人不知他的底细,我还不清楚?”说完一付自得的样子。
欧阳义见老张进屋就停声,举杯与姜山喝酒。酒是话媒介,欧阳义把他知道的港上的人和事罗嗦了个差不多。喝完酒时,天色不早了。这可能就是欧阳义平时过的日子。
从说话中了解到,欧阳义在港口最头上开了个小汽修厂,老板是他,修理工也是他。挣口饭吃没问题,开车拉拉人也能混些外块。再就是,没事的时候闲人会聚了他那里过过手瘾,打打牌,挣个酒钱。
姜山惊奇地发现,欧阳义酒后一点也不口吃。欧阳义好多事是从刘大槐那里听到的,他实际上还参与多少,有些时候就是开开车,接接送送的。
刘大槐是当地人,他好调查。姜山安排王东红通过当地派出所查一下刘大槐的基本情况,寻找到刘大槐的软肋和劣迹。
刘大槐的情况很快就查出来了,因寻衅滋事被拘留过,因故意伤害被判刑三年。刘大槐出狱后经常与一个狱友张全一起结伴活动,游手好闲,无明确职业。最常干的是替人看护货物,押送贵重货物。
刘大槐最拿手的功夫是擒拿,四肢柔韧,一般人和他接手,就会被他长手长脚地擒拿住,重者关节断裂,轻者筋腱受伤。王东红还把刘大槐涉及的几起案件,抄了主要案情出来,与办案民警了解了细情。刘大槐伤害的对方是在码头上装饰货物的工头,工头尽管身板硬着呢,可没对付过刘大槐。他被伤至残疾,不能再在码头上干了。
刘大槐寻衅滋事搞的几个对手,都是在码头附近开店,或者接送货物的生意人。刘大槐上门生事后,三天两头找茬,一动手就打砸伤人。结果,都被无奈离开此地。
有一个人留下了,可能找了什么人与刘大槐讲和了。那个人开了家快餐店,专门为码头上的过路司机服务。留下后,他经营得生意红火了,增加了人手,还扩大了经营范围。店里连住宿也有了。
那人叫张玉清,是华安市郊区的,做一手好菜。他瞅上了码头上过路司机,他做的快餐味正量足,花样多,他还把店名叫做“司机之家”。生意好,却不见他多么有钱的样子。
姜山就约上王东红去了张玉清的店里,他想找张玉清了解一下刘大槐为什么不再找他的事。这其中就可能“解铃人就是系铃人。”
姜山的判断没错。找到张玉清,一说到刘大槐,他就有气。他骂刘大槐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从他话里听出,有人支使刘大槐。姜山给张玉清亮明了身份,希望他能配合。经过一番口舌,张玉清给姜山提供了一个关键人物,“二港务”身边的“杜二黑”杜威良。
杜威良最近被“二港务”猜疑,怀疑他手脚不干净,从他经手的一些费用里克扣下自用。杜威良实际上是在港上进进出出,帮着“二港务”打理事的。刘大槐等人就是杜威良联系着的手下爪牙。
姜山怀疑港上房产也被他控制着不少,就问张玉清开店的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张玉清愤愤不平地说“大部分是租的座海雕的,租他的生意就好,因为过往车辆司机绝大部分是他的。不租他的,生意就干不去,找茬的人也多。”
姜山又问了租费,临走嘱咐张玉清不要对外说公安来过,这样对他有好处,别人知道了会对他不利。张玉清点头答应着。
姜山让王东红把华贵安也找到一起,三个人把了解到的情况,互相印证了一下。“座海雕”控制港区的手段比较隐蔽,他通过“二港务”把持着码头的货物运输,通过运输车的司机控制着港区里的生意。
他对财富真是********,谁干扰了他的财富链条,他就会暗中动用霸痞势力,寻衅滋事,直至清除。
马脚露出,后面的罪证就需要寻找更多的当事人进一步调查。困难就在当事人大部分被逼走,有的受了害,也忍气吞声了。
必须尽快理出“二港务”控制的人员组织体系,然后顺藤摸瓜去查证,把他们更多的犯罪事实证实。光电行动就可以收网了。
姜山回到华安市,向关支队汇报了调查的情况。关支队同意他的意见,并要求姜山马上与当地刑警大队合作,由他们挑选一部分精干力量,组成联合专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