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道:“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娶权臣家的姑娘。”
“那你待如何?”宁靖郡主换了一只手让秋素染,状似不经意的问,“这就认命了?把心爱的姑娘拱手让人,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弟弟这样窝囊。”
楚天苟双拳紧握,满眼不甘心。
宁靖郡主瞥一眼楚天苟的神情又淡淡的道:“这也不怪你,谁让你托生在母妃的肚子里。这辈子我还能托庇在兰家,你呢,你这辈子就窝窝囊囊的活着吧,顶着一个王爷的帽子,卑躬屈膝的伸手向内务府要吃要喝,这样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楚天苟两侧的太阳穴一鼓一涨,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让我窝囊的活着我还不如去死!”
宁靖郡主垂下眼又道:“午夜梦回,我时常想念父王还是太子时我的风光日子,可每当梦醒之后对比现实中咱们姐弟的处境,每每心凉不已。如若父王还是太子,如若父王能顺利登基为帝,你是母妃拼死生下的唯一嫡子,你就是太子,你是太子,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可是现在呢?”
宁靖郡主泪落两行。
楚天苟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哭泣的宁靖郡主,“大姐你别哭,都是我没用。”
宁靖郡主摇摇头,“你才多大,上头又有二皇叔一党堵着你上进的路,世家子弟也都避讳着与你交好,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楚天苟只觉身体里藏着一头凶兽,恨不能冲破皮囊杀上金銮殿去,可是不行。也许他能靠自己的拳头一扇门一扇门的砸进去,可是事后呢,他大姐一家子、三姐一家子必会被牵连。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宁靖郡主见楚天苟的样子停止了这个话头,而是问:“咱们不说那些了。我且问你,对馥姐儿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你要是准备放手了就别去招惹她了,免得污了馥姐儿的名声。你要是不甘心,我就替你出个主意。这主意很下流,可是最有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想娶!”楚天苟惊喜的看着宁靖郡主,“大姐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等馥姐儿及笄,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就行了。”宁靖郡主淡淡的道。
楚天苟一下黑了脸。
宁靖郡主就当没看见接着道:“还有个艰难的办法,但是比之那个下流的办法上乘了不少,只是这个办法要想见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怕到时候馥姐儿的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楚天苟一怔,定定看着宁靖郡主。
宁靖郡主淡淡一笑,“怎么,不敢啊?”
“谁说不敢。”楚天苟只觉从骨血里窜出一只长了血盆大口的凶兽来,它高高的蹲踞在紫禁之巅,蔑视着一切。
宁靖郡主看着楚天苟的神情了然而欣慰的笑了,“此事急不得,咱们一步步的来。”
楚天苟想了一会儿忽的双眼发光的看向宁靖郡主,“大姐,莫非父王留下了什么给我?”
宁靖郡主看着楚天苟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