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殿下旨意。”暗卫得令之后迅速离开,而后按照暗卫特有的方式放出了消息,原本就在城外等待的三万城防兵立刻分出两万,剩下一万仍旧拱卫王城,而那两万则兵分四路,捉拿不轨之人。至于三千骑兵,则是和暗卫一起,将王宫彻底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方才还暗地里为谨欢悬着心的女孩子们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暗卫离开,她们才反应过来,这,这是要解决此事了?
看到众人的反应,谨欢笑着问道:“怎么了,看到暗卫怎么都傻眼了?”
她们虽说也跟着谨欢开始学武,但是到底有些人只能用于强身健体,真正能够上马提枪的并不多,故而此刻看到暗卫的功夫,都很是惊讶。
唯有之前那些正在和她表明心意的女孩子们眉宇间带上了几分忧愁,咬着下唇,神色间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唉。”谨欢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她也明白这些个女孩子的忧虑。
先前,他们的父兄仗着嬴政不能无缘无故杀大臣,一心想要反抗王权,反对她们学习,她们为了支持谨欢,宁可与家人决裂,也绝不愿意归家。
可是现在,形势彻底变幻,他们的父兄即将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她们作为血亲,又怎么会不关心呢。
程楠虽心中也暗恨父亲的无情,可是此时此刻,到底还是挂念着父亲的安危。有心想要询问一二吧,可又怕坏了谨欢的大事,一时间就不免踌躇起来。
不只是程楠,其他女孩子们的想法也和她相差无几,都是想问,却又不敢开口问。
谨欢眼睛一扫,就大致猜出了这些女孩子们心底的担忧,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她们当真毫不担忧,那反倒不像是她们了,就该轮到谨欢担忧了。
“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但讲无妨。”
程楠略略定神之后上前一步问道:“先生,不知叛乱之人要如何处置?”
大秦律法极其严苛,事涉叛乱,更是罪同谋逆,当夷族。想到这里,她们不由得就开始慌乱了起来。毕竟若是当真夷族,那可不仅仅是掺和进此事的父兄,连带着母亲和其他兄弟姐妹,家族亲眷甚至连家中的下仆,也是难逃一死。
谨欢朝她们按了按手,示意她们先坐下,别着急,“放心吧,此事涉及其中的朝臣,按罪责轻重分论,而且夷族之事,是万万不会的,毕竟若是当真夷了族,可就连你们也都算进去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还没给她办事儿呢,就这么折了?这样亏本的生意,谨欢怎么可能做呢。
她向来喜欢诛首恶,至于剩下的被连累的倒霉蛋们,若是能改过自新,就改过自新,若是不能,也无所谓,反正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顺带着还能刷一波良善仁慈的美名,多好呢。
“然而我大秦律法昭彰,若是当真有人知法犯法,与叛贼合谋,意图谋逆,那么届时会审,论罪,依旧当诛!”说这段话时,谨欢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人家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可倒好,完全反过来了。先给了个定心丸,然后再放杀招,只是到底死一二人跟死一大家子比起来实在是相距太远,而且如今她们也跟着学习政事,心中也是明白,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谋逆之事,而谋逆之事若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后患更是无穷。故而哪怕就是为了警告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人,惩罚也必定不会轻。
“能保有家人性命,我等不敢再有半句多言,先生恩德,我等没齿难忘。”说话间,程楠为首的十多人全都跪了下来,真心诚意地给谨欢行了大礼。
父兄的结局已经注定,早在他们选择和谋逆之人合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今日的结局。可是能保下其他无辜家人的性命,对她们而言,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了,学宫周围有人守卫,不会出现问题,你们先回去好生休息吧,这几日我怕是忙碌得很,届时可能没时间抽空前来,可别忘了我交代的作业。”
“是。”
“行,我就先走了。”
等到谨欢回到王宫,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大殿前广场之上,跪着一溜排的被反绑双手,扒去外衣官袍之人。对这些人而言,扒下一层官服,就意味着扒去了他们的尊严,若不是被紧紧绑住,又被堵住了嘴,此刻他们非得以头抢地不可。
只可惜,在他们眼中重于泰山的尊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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