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些年他从未胜过任何一人,只因值得他出手的人,在天下间,已经不多了。”
燕河图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喜欢装犊子,要搁我身上,摆开阵势,直接干了他娘的也就是了。”说着,摇了摇头,端起一碗酒干了……
一日后,谢孤鸿真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车架,兵器等物统统没带,只是带着一些银票便走出了梅府,独自上了路。
北地依然大雪纷飞,不过谢孤鸿穿的并不算厚,一席月白缎衣就跟周围的景色一样,几乎一尘不染,而一刻都不曾停歇的修炼,得以让他不惧风雪,便这样,依旧迈着不轻不重,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步子,一直沿着大路走着。
而这些日子,谢孤鸿沿路看到了几个奇异的风景,其中之一,是两个堆得极好的雪人,当他一掌将雪震落时,难得的点了点头,却是碧血双蛇的尸体。
而另一个风景,也古怪的紧,是一个几乎半*裸的美人,手臂,腿足均在外面露着,唯独头上却带了面巾,让人看不清真容,而看不清面貌为何又叫做美人呢?因为只要是这女人露在外面的,无论是手臂,还是腿足,只要是叫人看了,就绝挑不出半点的毛病,那几乎是完美无瑕的,是以谢孤鸿虽然没看见她的脸颊,但这女人,也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这半*裸女人入惊鸿一般,一闪即逝,钻进了一辆马车中,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孤鸿不喜不悲,涟漪都未起半点,他相信自己的心性,便真是那武林中的第一美人当面,那自己也绝不会有一丝的手软,必定也能让她风风光光的从武林第一美人,变成冥界第一美尸。
这些年他的心态越发冰冷,对待自己的山庄之人也是公平的近乎不近人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能多,也绝不可少。
便是如此,马上便要进入山西境内时,他再次碰见了一个人,一个怪人,这人个子挺高,几乎跟谢孤鸿相仿,但却身形瘦削,好像一杆铁枪般,孤零零的站立在大道中央,眼神仿佛定定的看着谢孤鸿,却又感觉没有,只因他的一双眼珠,死鱼般没有任何聚焦。甚至连心脏也好像没有一丝跳动。
可是当谢孤鸿到了他面前时,这仿佛活死人一样的人,却直接开了口,若是寻常路人,必定会吓个半死,道:“这条路并不通。”他开口说话时,嘴唇都未曾动一下,只是张开一条线,而那声音便是从喉头中发出,沿着这条线流了出来。
谢孤鸿停下脚步,霎时间脚下便已生根,道:“为何不通?”那死人模样的家伙,见对方刚一停住,便好似上古大树久已扎根此地,眼神登时眯缝了起来,道:“因为在我见到一个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在这里通过。”
谢孤鸿道:“你在这里守了几日?”
死人模样的家伙道:“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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