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偶然抬头看了一眼,杨果就不会发现他跟米尔斯教授同一个航班。更不会有机会跟这一位思想家近距离的沟通。
米尔斯教授是谁?他是哈佛大学一位神经学的教授,但是,他在TED大会上传播的观点,却不是神经学范畴的。杨果还记得,这位中年教授,精神奕奕地站在舞台上,放出他在支援非洲医院时候拍摄的照片,呼吁人们,关注这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那里缺衣少食,也缺乏教育、医药资源,大国正在掠夺着他们的矿产资源,却不曾想过为这个土地留下一点希望。为什么让自己的同类生活得像野兽一般?为什么不尝试着去了解这片大陆?为什么只是索取没有付出?这是一个文明社会应该有的淡漠吗?
米尔斯教授的声音振聋发聩,而他的眼泪更是让无数观众动容,过了好几年,杨果依然能够认出他来。
“教授,我曾经在TED大会的视频上看过你的演讲。”杨果连忙跟米尔斯教授说道。
“是吗?没想到我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一位观众,很高兴认识你。”米尔斯教授高兴地跟杨果握了握手。
杨果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教授,你当年在TED大会上的演讲真的是棒极了!”杨果赞叹地说道,“我还能记得你当时说过的话。”
杨果惟妙惟肖地给米尔斯教授来一段模仿。
米尔斯教授乐得开怀大笑,说道:“你模仿得太好了,比我还像我自己。”
“哪里,教授你太过赞誉了。”杨果说道,“对了,教授,你当时提出的那个医学无国界、医生应该流转起来的观点,现在实施得如何了?”
米尔斯教授有些黯然,他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当时在TED大会之后,有不少世界各地的朋友捐款,只是,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这个计划缺乏国家的支持,运行了半年,就搁置了。”
“我其实不应该在大会上说这个计划的。”米尔斯教授跟杨果聊了起来,仿佛找到了适合的倾诉对象,便说起了当年的故事,“我应该讲一讲我在神经学上的发现,TED的创始人安德森先生就跟我说过,让我讲我熟悉的领域。”
“我觉得你讲得很好啊。”杨果不解地问道。
“不,不是的,我讲得很好的地方是你们看到的非洲人们穷困潦倒的一幕,那是因为我亲身经历,有过很深刻的体会。我所说的不足,是我自己对这个计划并没有更深入更全面地去思考,只是有一个初步的观念,就提了出来,这是对我自己对大家的不负责。”米尔斯教授说道。
“那你可以在大会之后将它构思完整,这并不冲突。”杨果说道。
米尔斯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经过后来半年的实践,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个计划是不可行的!虽然看上去很理想,真正执行的时候,才发现会有很多无法爬过去也无法绕过去的大山。”
“至少,你已经努力了。”杨果只好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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