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疾走两步钻出车门。
察觉到车门开启, 佩斯曼手持缰绳,略略偏头望了过来。见是菲斯特,便问:“你怎么出来了?冕下有什么吩咐?”
在行驶平缓车辕上站定,菲斯特弯下腰来, 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了沈默的猜测。
听到前方树林有问题,佩斯曼不自觉地望过去。
这片森林里头的树木全都十分高大粗壮,翠碧色的树冠, 称得上枝叶繁盛、茂密葱荣;而荒草在树下也自由地舒展,长势极好,最深的地方,都能没过人膝盖了。
有星星点点的小花开在草丛之间, 缤纷的色彩点缀其上,给幽秘的森林添了几分生动,无数条墨绿色的藤蔓蛇一样的在粗糙地树干上弯弯曲曲地攀爬,它们死死地缠在树木上, 强盗一般夺走这些树木的水分、养料甚至阳光。
这些森林景色对佩斯曼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因而, 和沈默一样儿,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那些不自然地在天上盘旋地鸟儿们。
看着那片在天空中胡乱飞舞、时不时还要鸣叫几声、行为十分异常的鸟儿们,佩斯曼的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森林里的鸟不敢回到自己的地盘,只敢鸣叫着在上空不住地胡乱飞舞,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它们的家中一定是进了危险的入侵者,它们受到了惊吓。
佩斯曼直觉性地判断,这现象绝不是什么森林中的猛兽弄出来的,作为同一片森林中的生物,见到那些猛兽,鸟儿们的反应根本不会有这么大。
刨除猛兽,能出现这种现象的,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人类了。
有人藏在这树林中想要对己方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佩斯曼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人就这么偷偷摸摸、不声不响地潜藏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傻子都知道,他们绝对是来意不善。结合一路地经验,佩斯曼立刻猜出来,这些人是来伏击他们的。
而他陡然变脸的原因,当然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可能会面临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能惊起这么大一片鸟儿,这些袭击者的规模绝对不小,最起码不是他们这个仅有五十几人的骑士小队就能够轻易抗衡的。
佩斯曼不着痕迹地往后看了一眼那些跟随在这辆车驾后面的十多辆简陋马车,心中更是一沉。
跟随过来的数百人,除了一些幸存下来的分教堂地神职人员之外,就是慕名而来的教徒了。
而这数百人里,除了能够用出圣光的几个主教外,都只是些从未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这些人根本就不能和敌人正面抗衡,就算他们意为了冕下付出生命,恐怕也抵挡不住来自敌人的攻击。
极目远望了一下鸟儿们飞起的范围,佩斯曼面沉如水,心中也仿佛压了颗大石一样。以他估算,这片地儿面积不小,别的不说,藏个千儿八百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若是真有上千个凶徒躲在那里的话——佩斯曼克制住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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