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过了一夜,沈默的无力症状应该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任由洛曼抱在怀里头,往族长家里来了。
但谁让洛曼和他一直在一块儿,还没等他恢复过来,按着心内计划偷偷逃走,就好像被识破了想法,洛曼半夜又发了阵儿疯,把他折腾的够呛。
这会儿已经筋酥骨软,整个人像被拆过重新组装起来的一样,是半点也动不了了。
虽然他极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可洛曼却不许他逞强,一连用了无数花样,非逼着他叫出声来不可。
一连叫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到这会儿,沈默嗓子也沙哑的厉害,声带振动一下,都能感觉到疼痛,甚至喉咙里还有血腥味,如此,连大声喝骂也懒得了。
这么一来,他可不就得一言不发地乖乖被洛曼抱在怀里,任他施为了?
当然,他不是就这么妥协了,而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他都绝不会跟洛曼结契。因为他现在是伊诺,而伊诺这个人,就是要他去死,也不会愿意伤琼的心。
沈默垂着眼睑,直-挺挺地被洛曼抱着,心中还在筹划着等会到了族长家,怎么设计逃走,好让这荒唐的契约不能结成,不被更多的人知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琼知道。
殊不知,他昨天昏迷的时候,洛曼早就已经把他们两个的新闻弄的人尽皆知了,琼哪有没听到的道理?而且,这会儿,两人正要见面了。
看见洛曼抱着人来了,琼想跑出去看看,又一下想了起昨天洛曼给他碰的硬钉子,一时踟蹰了一下。要是洛曼见到他,再当着那个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那他……
犹豫之间,看到洛曼近了,他一闪身,进了族长和族长家雌性正在吃饭的屋子。
见他们两个诧异地抬头看他,琼抿了抿嘴,“那个,我看到洛曼抱着一个人来了,应该是有事儿找大叔,我来知会您一声。”
“哦?洛曼来啦?”族长点点头,正好吃完饭一抹嘴,“这小子应该是带着他的雌性来结契啦!唉,他这臭小子,这么多个雌性一个看不上,他阿爸阿爹早就着急了,偏偏他不紧不慢,这回可好啦!”
一边说,一边下地穿鞋。
族长家雌性一听他说这话,眼角又瞄到琼脸色更难看了,就赶忙推推他,“你个雄性也唠唠叨叨个什么?怎么跟我们雌性似的!快出去吧,洛曼难得来一次,别让他等你了。”
族长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大概是抱怨的话,但也没多留,就出去了。
看琼那时不时就想往外瞧,颇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族长家雌性心知他怎么回事儿,就把木桌上那简陋的盘碗一摞,对他说:“琼,你在这坐坐,我去把这些东西刷刷。”
这意思,是留他自己在这屋里,让他自便。
这屋子和客厅,其实就隔了一道墙,琼此时已经听到外头族长招呼洛曼的声音了,好像就在院子里头。本来没什么好借口,在别人家屋里自己呆着,心下正着急,族长家雌性这会儿说要离开,却正合了他心意。
于是,琼就胡乱点点头,“婶公,你忙吧,外头大叔有事儿,我掺和不好,我就跟这里呆着等斯林。”
族长家雌性知道他这话不尽不实,却也只是笑笑,“好,那我先忙去啦。”说完,端着东西往厨房走了。
族长家雌性刚消失在兽皮门帘后头,琼就赶快来到和客厅相连的门边,兽皮帘子掀开一条缝儿偷看。正巧儿,这时,洛曼跟在族长后头,跨进了门。
眼神在洛曼那英俊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琼的目光立刻挪到他怀里。
他抱着的人,脸埋在他怀里,看不到,不知长得什么样儿,身形倒是挺纤瘦的,感觉和他没差多少,身上穿了套难得的麻布衣裳,由上至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小腿和脚在外头。
这雌性他本来应该不认识,但这背影、身段和那头银发,不知怎么的,竟给了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不过,这会儿,琼没什么心思去仔细体-味这种古怪的感觉,只顾着死死地盯住那人的后脑勺,眼睛恨不能穿过去,把这人到底长什么样,看个清楚明白。
让他好知道,让他输了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长得比他美,那他输得心服口服,从此也再不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要是比他差,那他也好劝慰自己,不是自己本身有问题,而是洛曼眼瞎了!
正在琼殷切等待的时候,族长眼神也在沈默身上溜了一圈,对洛曼笑问道:“臭小子,这就是你找的雌性?是谁家的?我怎么不记得咱们部落里有这么个孩子?或者,这是你从外头拐来的?”
听到这问话,琼也一下提了心,侧着耳朵,仔细偷听起来。
洛曼也对族长笑了笑,坦然说:“他是咱们部落的,但他不是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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