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话一入耳,宋清行立刻警觉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手贴着他的皮肤慢慢下滑,自脸颊至脖颈,最后停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掌下那明显加快不少的心跳,沈默微微一挑眉,调笑道:“心跳的这么快,你这又是在想什么?”
在他那暧昧不明的目光中,宋清行一下子涨红了面皮。他撇开头,闭上眼,再不肯与沈默对视了。
就在宋清行不肯再被调笑,努力默念内功心法,想要使自己平心静气下来的时候,突然觉着腰-肢一绷,腿弯一紧,一阵失重感骤然袭来。
他睁眼一看,发现他竟被沈默一把抱了起来!而且还是公主抱!
这个举动,让宋清行脸都羞耻的要烧着了,因为他浑身无力,挣扎不得,只能对沈默急急喝道:“你,你放我下来!”
沈默的手纹丝不动,就这么抱着他,一步一步向着金笼的小门走去,顺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记,口中不紧不慢道:“别急,早晚会让你躺回去的,我保证。”
听他这般故意曲解自己的话,宋清行脸越发红了,刚想开口反驳他不是那个意思,话还未出口,却被眼角瞥见的情景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沈默不知碰了何处,靠着正墙,与其他地面并无差别的那一块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白玉池子,汩-汩的热水自雕在池壁上的金色龙头口中流出,腾起一片迷蒙的白雾。
沈默抱着宋清行踏着玉石台阶,一步一步,踏入了池子里。温热宜人的水流在轻微的“哗哗”声响中,注入池子,慢慢自脚踝蔓延上来,正好淹没了腰-际。
两人披散在身后的青丝都被这温柔的水流轻柔地漂浮起来,飘飘荡荡的交织混杂在一起,正如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交错缠绕,缱绻缠-绵。
沈默身上那件绣着精致暗纹的深紫色衣袍被热水一浸,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穿着不舒服不说,一举一动都有些受到限制。
可沈默却浑不在意。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宋清行身上。
在寻了个能正好让宋清行的头露在外面、不会被水呛到的位置之后,沈默便缓缓地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宋清行放在那里。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浑身无力之下,更是无法反抗,只能任人鱼肉,宋清行便只冷眼看着他的动作,不言不语。
拆解开宋清行头顶的发冠,让他一头青丝彻底披散下来,沈默在他对面单膝跪下,拍了拍池壁的某个地方。在他一推之下,石块翻转,露出一个小巧的格子。
沈默探手从那格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盒,打开盒盖,一汪翡翠一般碧翠欲滴的脂膏便露了出来,一股好闻的草木的清香自这脂膏中透出。
这脂膏一入眼,香气一入鼻,看着他动作,猜测到这脂膏用途的宋清行,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眼角余光瞟到他这一下子黑沉下来的脸,沈默将那盒子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戏谑地勾了勾唇角,“嗯?看来正气凛然的宋公子,也是我们同道中人呀?不然,如何知道这脂膏是作何用的?”
宋清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虽然他并不喜欢烟花柳巷、青楼楚馆之地,但身为武林盟主,有时也是要应酬一二的。进了那地方,就不免有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入耳,便是他没尝试过,却不代表他没听说过。
可这话能跟对面这本就存着不良心思的魔头说?宋清行瞟了对面面上带笑,眼中却带着别样意味看着他的沈默,先不管这人会不会信,他也不屑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宋清行索性往池壁上一靠,偏过头,闭上了眼,对沈默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反正他此时确如莫非言所说,已是落在了他手里,成了砧板上肉、刀口下的鱼,早就身不由己了。若是一会儿真有什么不妥,受了辱,他也做不到像个妇人一般去寻死觅活,只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就在宋清行闭目等待的时候,却突然出现感觉到一股热水浇在自己的头顶,而后迅速地蔓延开来,顺着头发流了下去,而后一只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插入了他的发丝,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皮。
宋清行不由惊讶地睁眼望去,只见沈默一手提着个小小的瓢,从池子里舀来热水,一点点濡-湿了他的发,另一只手却放在他的头发上,轻柔地移动。
他在给他洗头。
意识到这点,宋清行不由怔了一怔。
他因为习武天赋上佳,从小就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可也正因为这一点,父母亲都对他寄予了极大希望,要求便不免十分严厉。
他们宋家一直都是武林世家,仆从当然也是有的,可为了防止他被诱-惑不走正途,同时锻炼出坚韧的性情,他身边没有一个侍女不说,仆从也只是伺候他起居而已。
所以,这么温情脉脉的、被人珍视的感觉,倒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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