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两个老不死的,早年就跟寡人作对,现在还敢如此对宸儿,这是向寡人示威?这账,寡人迟早得找他们算了!”
嵇氏突然道:“大王,宸儿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了,想也知道,他此次能平安回来,是有多么不易。这些日子,可得给咱们宸儿进补进补,可别亏了身子。”
听了这番话,司御压下心头的愤恨,朝嵇氏点点头,“还是王后想的周到。”同时被王后的话提醒,转向司宸,“对了,宸儿,你是如何回来的?方才也没听你提起。”
司宸道:“当时,在大随山中,儿臣已被贼人包围。幸好,儿臣遇到一个不世高人,正是他带儿臣回来的。”
“二弟,听你所言,当时你已被贼人围困,”司穹佯装好奇,看向司宸,询问道:“这高人都有何本领,能把你从山中救出?”
“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不过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而已。”司宸面色淡然,一点也看不出他在说谎,“他能带我从大随山中出来,也不过仗着对大随山的地形地貌,比贼人更熟悉而已。”
司御捋捋胡须道:“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已是不小的本事了,救你回来更是大功一件,寡人定要赏他,这种人才,重用也是要的。现在人在何处啊?”
司穹接口道:“听侍从说,二弟此次回宫,带了个白衣胜雪、容颜清绝的少年回来,这高人,莫不正是此人了?”
司御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眸子深了深,偏头看向司宸,“哦?宸儿,果真如此?”
司宸道:“沈默样貌不错,只没像传言那般夸张,大哥谬赞了。”
司御却不理司宸,只看向司穹,询问道:“那少年真是你说那般样貌?”
司穹笑道:“正是呢,王父。您可不知,二弟带着那少年回来,可在王城里闹了不小动静!听侍从说,因那少年样貌太过出色,整个王城都轰动了,二弟和他可是被百姓们追着跑回王宫的呢!”
听了这话,司御神色几经变换,最后,面带微笑,若无其事地看向司宸道:“宸儿,这少年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在宫中,不如现在就宣来见见,寡人也好赏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宸淡淡道:“沈默一直在山中隐居,闲云野鹤惯了,不知宫中礼仪不说,且性情纯稚的很,并不懂得尊卑上下之别。儿臣恐他冲撞了王父、母后和大哥,如此,宣召一事,还是罢了。”
话音落地,司穹便抢道:“二弟此言差已。你既将他带回宫中,想必至少也是要让他在这儿呆上些许时日。”
“如此,你怎能不教他礼仪呢?至少也要让他懂得尊卑上下才行。不然,若是他见到王父还不知行礼,王父威严何在呐?”
司宸道:“大哥所言甚是,是弟弟思虑不周了。只沈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带他回来是要报恩的,他性情天生如此,我也不好多做勉强。”
他佯作思考状,很快,恍然地一拍手,“不然这样,我就此搬出王宫,将他安置在我府里吧。如此一来,他在我府中也不会和王父、母后、大哥见面,懂不懂礼仪的,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听他要搬出去,司御一拍扶手,大声叱道:“胡闹!谁让你搬出去了?寡人准了吗?”
司宸为难道:“可是……”
“没有可是!”司御一挥手,“他救了你,已是天大的功劳。不过是不行礼,算得了什么?寡人允了!就让他在宫中安安稳稳地住着,便是有什么冲撞之处,寡人也恕他无罪!”
司宸赶忙行礼,“王父宽仁!”
见他再不提搬出去的话,司御便满意笑道:“宸儿为重,这都算不得什么。”
看他们这般和乐融融,司穹垂下眼睑,遮住眼中那满满地不甘。
嵇氏也将司御的反应看进眼里,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正在这时,司御仿佛才想起这事儿还涉及到了别人一般,偏头看向王后和大王子,“王后和穹儿以为如何?”
嵇氏言笑晏晏道:“大王,自古以来,那有本事的高人脾性便都古怪,这等有能耐的高人,咱们是要以礼相待的。有能之士,便是骄恣些也是应该的,妾身和穹儿怎会被冒犯呢?”
司穹符合道:“正是如此。”
司御满意点头,“嗯,王后和穹儿如此深明大义,寡人心中甚慰啊!”
嵇氏低头,柔声道:“大王谬赞,妾身不过就事论事,当不得这四个字。”
接着,话锋一转,“那沈默、沈公子本事宸儿说的玄奇,穹儿又说其容貌出众、竟引万人空巷、百姓争相追逐,妾身这会儿,可真是好奇的很了。不知能否有幸一见呢?”
司御微微颔首,明显很赞同嵇氏说法,却没擅作主张,而是转向司宸,征求他的意见,“宸儿,既然礼仪已不成问题,寡人和你母后都想见见这位沈公子,却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