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情景,忍不住兴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矮瘦的像猴一样的人跑了进来,言语中掩饰不住地紧张兴奋,“老板,目标来了!”
其实不用瘦子说,停在外头的汽车引擎声,也明白地昭示了这一点。
贺沧海神色一紧。
他一把将沈默提起来,挡在自己前面,在他脖颈上架上了一把刀,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腰侧,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别看他刚刚表现的猖狂,好像弄死这两人易如反掌一样,但其实,对上把他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纪宇擎,说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他是恨,可他还没因为恨就失了理智。
他知道纪宇擎不好惹,尤其他手里还有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势力,回想起炼狱似的那几天,和后来自己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贺沧海忍不住打个冷颤。
本来他没想报复,不,是他想报复,可不敢报复。
确实,他恨,恨齐非、恨纪宇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可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人脉、没有势力……只有一条苟延残喘的命。
可他没有的,纪宇擎都有。
于是,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仇人们活在光明里,过的那么快活,而自己却身处黑暗的不见天日的地狱,日日夜夜备受折磨。
本以为一生都要报仇无望,在这无边炼狱里沉沦煎熬,没想到苍天有眼,绝处逢生!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找纪宇擎的麻烦,还承诺给他线索,让他拿到手里这张王牌!
这么办,就要触犯法律,铤而走险,他不怕吗?
他怕!可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贺家的家底早就让他拿去换了毒品,可这根本不够!再那不出钱换毒品,想到后果,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比起生不如死,纪宇擎的威胁、法律的约束都算得了什么!
过了今天,等他拿到很多很多钱,他就带着钱远走高飞,去美国、去加拿大、去一切能够接纳他的国家!到时候,他还怕什么政府、什么警察?
当然,他勒住沈默的手臂紧了紧,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郁狠厉,在那之前,他得把齐非和纪宇擎这两个贱人送到地狱里,不然,怎么能偿还他这些时日受的苦、糟的罪!
看了看挡在他身前的沈默,贺沧海的底气一下子又充足了起来。以前他可不敢肯定手里这张牌好用,要他是纪宇擎,他恨不得齐非就这么死了,把股票全都弄到自己手里。
不过谁让这对贱人那么高调,竟然在股东大会上公开秀恩爱!他还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是这么恶心的关系,不过,这样也好。
如果不是这样,他哪里知道,抓到了齐非就能要挟纪宇擎呢?
他恶意地贴近沈默的耳朵,声音邪恶下-流,“贱货,你姘头来找你了,开心吗?你这种大少爷,干起来滋味一定不错,要不然纪宇擎怎么肯答应我,他自己一个人来?”
“能让纪宇擎这样,我都想尝尝了呢。”他恶毒道:“像你这种欠人干的贱货,是不是一刻都离不了男人?别急,等会儿,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满足你的,在纪宇擎面前,好好的、满足你。”
沈默脸色铁青。
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仿佛愤怒的恨不能揍死身后的混蛋,却因为忌惮脖子上架着的刀,只能强迫自己一动不动。
见他这样,贺沧海心里涌起了一股轻易就能将沈默玩弄于鼓掌之间、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满足。这种满足感给了他强大的错觉,让他把即将面对纪宇擎的些微恐惧全都抛到了一边。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仓库外头的引擎声停了,沈默好像听到了关闭汽车门发出的轻响。
数息之后,身姿笔挺、气势摄人的纪宇擎出现在了大开的仓库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