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去认个尸,怎么会弄伤了手,又碰了水。”
两人走到小屋前,徐伯卿要跟进去,被赵天瑞拦在了外边,“等着。”
赵天瑞蒙了口鼻,推门进去,只见姜令仪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她的脸微微肿起,眼睛里似乎没有神采,唇边却又含着笑意。
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满面泪痕的坐在地上,还有一个蹲在墙角。
赵天瑞拉过姜令仪的手,那手心上布了伤痕,他忍不住责怪到,“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怎么弄得,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姜令仪缩回了手,神色恢复如初,眸子间有了几分温和的笑容,“没什么。”
静云突然叫道,“大夫,她是一个疯子,她划破了我妹妹的手,将冷水淋了上去。你把她单独关起来。”
赵天瑞怒道,“住口,再说,把你关到那边重病屋。”
静云果然不敢再做声。
赵天瑞拿了些药膏,给姜令仪擦了擦手,又包起来。
姜令仪小声的说道,“她说的是真的。”
赵天瑞整个人征了一下,旋即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倔强,让人心疼,他说,“我又不认识她们,不想知道这些事。”末了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告诉我,其实你不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乖顺的女儿形象,她若不说,他真的绝不会相信一个陌生女子的疯言疯语。相信她会去划破别人的手。
姜令仪转过头,不再说话。
他一直待她很好,她骗任何人,也不想再骗他。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不想给别人错觉。
赵天瑞为静雪看了看,便要出去。
姜令仪突然说道,“赵大夫,我叫姜令仪,我的姑母就是徐伯卿的继母。”
赵天瑞却是早已猜到了几分,所以并不惊讶,赵天瑞与徐伯卿几年的好友,徐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因为姜氏以徐伯卿的外家陈家为母家,所以徐伯卿对姜令仪关爱有加,是因为带着补偿的心理,而姜令仪对徐伯卿莫名其妙的抵触其实是因为带着姜家对徐家的怨恨。
赵天瑞自以为聪明绝顶,谁知只是歪打正着。他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名字,抑扬顿挫的,煞是好听。他回过头看着她,她静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水墨画般娴静,一句诗脱口而出,“令仪淑德,玉秀兰芳,你果然担的起这样的名字。”
姜令仪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一丝羞涩,不是羞愧,只是羞涩,像一个真正的十二三岁的少女一般,她微微的垂下头,十分的不好意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夸奖她,出自真诚的夸奖,没有嘲讽,没有嬉笑,就是单纯的欣赏。
赵天瑞看着眼前的少女,那低头的美宛若白莲出水,清丽绝俗。
他的心里有一圈涟漪一点一点的漾开。
她竟然就是徐伯卿寻找的表妹。
他突然明白和徐伯卿打的那个赌,这样一想,竟然觉得十分的难过,他终于说道,“不管你叫什么,我只会记得你是灵枢。”
那个一点一点走进他心里的灵枢。
“好!”姜令仪爽朗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