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突然问起,那些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赵天瑞太过激动,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抓住姜令仪的手臂,他忙松了手,“没弄痛你吧?”
姜令仪揉了揉手臂,问道“你刚才怎么啦?”
赵天瑞这才哈哈大笑,“灵枢,谢谢你,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染瘟疫了,因为他们喝的水有问题。你记住,喝水要煮开,知道吗?”
他交代了几句,便朝门外走去,“我要和伯卿商量点事,你收拾完了,就找间空房歇息。”
姜令仪看着赵天瑞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心里十分羡慕,他的恣意终究是她所欠缺的。
她烧了水,因为怕烫,便用碗凉好。又将厨房稍稍收拾了一下,正喝着水。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个拿去吧!”
姜令仪回过头看见徐伯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递过来。
她没有接,若没记错,这个包袱是他刚刚回来时拧在手里的那一个,她笑了笑,“徐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
他总是喜欢施人恩惠,她却已经不习惯受人恩惠。
那一世他便是如此,那一世她将他的好点滴放在心头,可是后来那些好却变成毒药,噬心蚀骨。钻心疼痛。
现在的他有些变本加厉,总是莫名其妙的关心她,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姜令仪不知道包袱里是什么,她也不感兴趣,只是后退了一步,拒绝的很明显。
徐伯卿仿佛料到被拒绝一般,他将包袱又往前推了一推,“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吧,其实这包袱是”
姜令仪挥手将包袱推开,,“不要再说了。”
徐伯卿故意没拿稳,包袱掉在地上,露出一套浅蓝色的女装,女装上面放着一副小小的银坠子,这银坠子是姜氏出嫁时姜家置办的妆奁。
那时姜令仪并没有出生,本来应该不认识,不过姜令仪前世在姜氏身边待过几年,她一眼便认了出来,“你怎么会有这个这幅耳坠的?”
徐伯卿笑道,“你爱要不要,我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姜令仪蹲下来,将包袱展开,耳坠旁边是浅蓝色的发带,姜令仪忍不住问道,“是姑母让你带给我的吗?”
徐伯卿邪魅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是我买给你吧?姜令仪,活了两辈子,没变聪明,倒是自作多情起来了。”
姜令仪恼道,“东西带到了,人可以出去了吧?”
徐伯卿却站着不动,端起了烛火,“天瑞和我住一间,你就住我们旁边好了,有个照应。一起走吧。”
这回姜令仪倒没有拒绝,捧起包袱,便跟在徐伯卿身后。徐伯卿拿了烛火走在前面,拐了一个弯,徐伯卿推开一个门,“你就住这里,我和天瑞住旁边,有什么事,叫一声,还有,衣衫有点湿,你晾一下才能穿。”
徐伯卿交代完就回了房,赵天瑞正在撰写预防瘟疫的方法和药方,看徐伯卿回来,忍不住问道,“撒泡尿怎么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是去纠缠灵枢了吧?”
徐伯卿淡淡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会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