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棚子。”
姜令仪蜷缩在角落里,看见县令朝这边望过来,心里咯噔一跳。府尹徐大人算是她的姑父,既然徐大人已经提早介入,事情应该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看来自她重生开始,很多事情便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她的心刚落下一半。便看见了县令不怀善意的目光。
姜令仪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三岁,在徐家待了七年,七年里在无数的白眼里长大,一个人的眼神里是善是恶姜令仪自然是看的出来。不过既然之前出了那个头,这时想躲定是没有退路了。
既然退不了,就只有进。
姜令仪款款上前,走的是大家闺秀的细碎步子。挺直了胸膛,抬着头朝门口走去。
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小道。大家齐齐的望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竟然觉得她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姜令仪走出门,顺着卫兵指着的方向进了一间小小的棚子,在踏进门前停下脚步,扬起声音道,“大人,小女子有几个请求,第一,请大人下戒严令,所有出入的人必须以面巾蒙面,第二,多多的备好烈酒,第三,请大人尽快将那具尸体焚烧,以除后患。第四,这几个棚子,应该派重兵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县令头脑不过转了一转,即刻改了主意。对着旁边的卫兵道,“还不照她说的去做。”
县令走了,棚子很快被围了一圈栅栏。卫兵牢牢的把守。
姜令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走进小小的棚子。棚子很小,很简陋。她随意的找了一块位置坐下。按上一世的记忆,姑母应该会在今天下午前来接人。只要姑母不能靠近棚子,也许就会躲过一劫也说不定。
想起姑母,姜令仪的心里十分复杂。姜氏的疫症虽被治好,到底伤了根本,常年缠绵病榻,早早地就去了。
这时棚外想起马蹄声。
姜令仪透过门缝朝外望去。
两个男子一前一后骑马而来。前面那一个衣冠随意,斜斜的跨在马上,看起来无拘无束。
姜令仪微微一笑,这个男子正是赵天瑞。耳旁仿佛想起懒懒的男声,“你个臭丫头,不要离你姑母那么近,要是感染了,还得救你,你想累死我啊?”
赵天瑞性格最是没个正经,说话又十分的粗俗,不过待人却是轻松自在。他是那一世的恩人,虽然相处不多,姜令仪却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人就是这样,当你拥有的越多时,在乎的就会越少,当你拥有的越少时,在乎的就会越多。
对赵天瑞而言,医者父母心,每一个病人他都会认真对待。
对姜令仪而言,对她好的人太少了,像赵天瑞这样的大夫无意之间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关切之语,也能让姜令仪记了一生。
这时,赵天瑞拉起疆绳。
后面的男子越过赵天瑞,来到了前面。
姜令仪只觉的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