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捡起地上的白色小袋,余光轻轻一撇,三个扎眼的字便钻入他的视线中。
随即,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了一般,钻心的疼,拿着那个小小药盒的手也不断用力,空洞的眸子像是一下子掉入千年冰窖,寒气十足,冰冷至极。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画面就是那个和任潇潇坦诚相见的晚上,颓废的轮廓瞬间像是陷入阴郁的沼泽般一样,胸腔里也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嘴角却突然扬起一抹厌恶和自嘲的冷笑。
这样的目光和冷笑和刚和任潇潇结婚时一模一样,他当初如此厌恶她,可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的心渐渐发生了改变,可是在她即将要承认自己这种改变时,现实却直接给他当头一棒,原来她一点也不在乎。
狠狠将手中的包扔在地板上,带着医生戾气抬腿走向楼上。
发生改变的原来只是他一个人而已,那样的结合原来她是讨厌的,以至于还要吃避孕药避免怀孕,想想齐昊都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走上最后一阶,齐昊心中的愤怒更加凛然,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
他这么急急忙忙从那么远的S市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那么生气,响起任潇潇那副孑然自居的样子,还有那高傲的神态冷漠的眼神,齐昊的内心像是被那怒火燃烧着,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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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俩个少喝点。”穆尔睨着两个不断干杯的女人,幽幽的叹了一口,伸手阻止。
而两个女人却非常敏捷的躲开了:“潇潇,我跟你讲,嗝——额,这男人的话啊!打死也不能信,那些……什么甜言蜜语,全特么都是放屁来的,嗝——一到关键时刻,他们那什么睿智的头脑,清晰的思绪全特么成狗屁了,因为那时候,只剩下……他们能活动的下半身了,所以说……嗝——男人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没有脑子只有下半身的孬种,来,为我们之间的友情干杯。”于沛雅的酒嗝一个接着一个,面色绯红,却依旧举起酒杯看向任潇潇。
任潇潇听后,迷离的双眸望着于沛雅,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对,说的……一点也没错,全特么都是狗屁来着,所以……额,我们女人应该……为自己而活,让那些臭男人全都见鬼去吧!”带着醉意的脑袋晃了晃,继续和于沛雅喝着酒。
穆尔哑然,头痛的扶额,此时只求他的心里阴影面积,他一个大老爷们,坐在这里听两个女人耍酒疯,还都是骂他们男人的话。
更重要的是,从未见过任潇潇爆过粗口,虽然她性子刚烈,有时候也挺凶蛮的,但是最多时候也是高傲冷然的姿态,看看现在,那粗口就是随便脱口而出,穆尔只能感慨,真是近墨者黑啊!
“好了,你们两个喝得差不多了,别喝了,都喝醉了。“穆尔再次伸手制止。
但任潇潇和于沛雅不干了,两人怒瞪着穆尔:“干嘛啊?在抢我们的酒杯……额,你就死定了。”
“同意,你就死定了,潇潇,干杯,让那些死男人都死去吧!”于沛雅醉意连连的点了点头,两人再次依偎在一起干杯喝酒。
穆尔头痛的扶额,让这俩人来酒吧绝对是灭亡性的错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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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死老娘了。”
清晨,一抹惨叫划破寂静的早晨。
于沛雅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抬眸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有点陌生,而牀上的人却非常熟悉,睁大瞳孔,连忙爬在牀沿边推了推牀上的人:“任潇潇,你个死女人赶紧给我起来。”
任潇潇闻言,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天花板,微微扭头,于沛雅那癫婆子形象就钻入她的视线内,沙哑的问:“小雅?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这里?特么,应该问,我们俩这是在哪,赶紧起来,还有,你刚刚踹我的那一脚,我晚点再跟你算账,痛死老娘了。”于沛雅狠狠的打了一下任潇潇的胳膊,然后撂下狠话,便站了起来。
一阵眩晕袭来,于沛雅晃了几下,抚着额头:“啊!!头痛死了。”
任潇潇看了看周围,感觉喉咙非常干:“这是在哪?”
“你问我,我问谁去?”于沛雅忍着那股眩晕,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两位女斗士,你们醒了?”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头淡然的出声。
而正在打量房间的两位女斗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慌张的看向门口,在看清来人后,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穆尔,你是想吓死人啊!这是在你家啊?”
“那不然呢?在你家?你们俩也真是够可以的,喝个烂醉如泥,你知道我昨天把你们俩个搬回来有多不容易吗?为此,我还差点被你们俩一人扇了一巴掌,两位姑奶奶,拜托下次别再喝酒了,能戒酒吗?”穆尔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忍直视啊!
两人耍酒疯,把他当做她们心中所讨厌的人,上来就两巴掌左右呼过来,辛亏他反应及时身子往下一蹲才躲过一劫。
在看到因没有打到他而撞在一起的女人,穆尔想想心肝肺都开始疼起来了。
这俩女人合在一起都可以跟奥特曼一般打怪兽了,那杀伤力绝对是无敌的啊!
听到穆尔的哀求,任潇潇和于沛雅下意识互视,三秒过后连忙尴尬的移开视线,挠了挠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赶紧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餐,你看看我房间,成什么样了。”穆尔望着牀沿边那两滩呕吐物,瞬间没有要吃早餐的*了,这个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两人洗漱了一番,就出了房门,穆尔早就把早餐准备妥当,在经过客厅时,任潇潇忽然拉住于沛雅停下了脚步看向电视。
“昨晚有记者拍到齐昊的太太任家二小姐任潇潇出入某酒吧,同行的还有一名男子,在十一点三十五分左右离开酒吧,由男子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上一辆豪车后驾车离开,先还无法确定该男子的身份。”
任潇潇和于沛雅睁大瞳孔,走进了两步。
“卧槽,这哪个王八蛋拍的啊?明明还有我好不好,为什么光拍你和穆尔两个人啊?要不要那么巧啊?”于沛雅看到这报道后,怒爆了一声粗口。
“也正是昨日早晨,有媒体拍到齐昊在S市某高档酒店和欧莱的副总罗敏瑗互相拉扯的图片,而且还有图片显示罗敏瑗伤心抚泪的样子,这两组相片,一早一晚,齐昊和任潇潇的婚姻当初可是风光无比,如今有这样的绯闻,许多网友都称,他们又不相信爱情了。”
任潇潇站在原地,秀眉轻觑,唇瓣紧抿着。
“妈的,老娘一定要查出拍照的那个记者,不弄死他我也要弄残他。”于沛雅愤愤道扭头看向任潇潇:“潇潇,这绝对是有人想借此发挥话题啊!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穆尔收拾了一下房间的残局,听到于沛雅生气的怒吼便走了出来问道。可是看到电视上的报道时,瞬间傻了眼。
“这……这怎么回事?”
于沛雅愤怒:“你说呢,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潇潇,想借此发挥话题啊!”
“潇潇……。”穆尔带着歉意的眸子看向任潇潇。
任潇潇垂眸,显得无比冷静,淡然的回:“我没事,不过……抱歉,穆尔,把你拖下水了。”
“我没事,这肯定是有人在作祟。”
“恩,随他去吧!过俩天,这新闻就会被揭过去的。”任潇潇抿唇,转身走向餐厅的方向:“昨天喝酒喝多了,现在肚子空空的,好饿。”
穆尔和于沛雅看向任潇潇的背影,对于她冷淡的态度,却也习惯了,但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潇潇,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任潇潇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望着桌上的早餐,嘴上虽说饿了,但却没有想要吃的欲、望,樱唇轻抿着,清丽的眸子渐渐黯淡了下来。
“你们不饿吗?把电视关了吧!怪吵的。”
穆尔缓缓走到任潇潇的身边,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搭在任潇潇坐的椅背上,声线温和:“潇潇,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坚强,如果是因为我让你陷入两难的境界,我一定……。”
“穆尔,这不关你的事,明明是我拖累了你,你别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好吗?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任潇潇猛然抬眸打断了穆尔的话,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的流光。
“我不会让你肚子面对的。”
清澈的凤眸中映着一张阳光帅气的温和轮廓,他那双深情的眸子,任潇潇见过,而且不止见过一次,嘴角微微一扬:“谢谢,但……”
“修炼爱情的心酸,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我们那些信仰,要忘记多难……。”
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任潇潇垂眸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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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
“啪——。”
齐震怒气冲天的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面上,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毫不在乎的当事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绯闻?”齐昊从椅子上怒然的站起身,厉声质问道。
齐昊抿唇睨着桌面上的那份报纸,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回:“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齐昊那轻薄的语气让齐震怒不可遏,指着齐昊的手微颤着:“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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