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江陵学子更是轰然叫好。雏凤学飞,万里风云从此起,潜龙奋起,九天狂雷动凌霄,论对仗,工整的没话说,论意境,那潜龙、狂雷更是霸道,甚至蕴含了一丝杀伐之气,让人豪情顿生!薛诗涵微微松口气又是感激又是惊奇的看了看秦百川,那石朗也是咬了咬牙,神色颇有些复杂。
义王挑眉打量秦百川,胡松青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见楚轩对那人毕恭毕敬,颇有些疑惑:“阁下何人,可敢告知名讳?”
“你且听好,我恩师本是茶楼说书先生,后加入锦绣山庄成为营销部一部之长,秦家,百川!”不等秦百川说话,楚轩神色中带着浓烈的自豪感,大声替秦百川报出了家门。
“说书先生?商贾?”胡松青怔了怔,本以为这家伙大有来头,没想到却是大颂三、四等贱民,他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眉宇间闪烁着浓烈的不屑:“有趣,有趣,任谁都可自称‘先生’,那大颂的‘先生’岂不是太不值钱了一些?正所谓,阅三字经,见一品王,贱民也敢称先生?”
胡松青言语当中充斥了对秦百川的鄙视,楚轩正想要发作,却被秦百川拉住了胳膊,后者面带微笑,似在教育楚轩实则是说给胡松青:“楚轩,这位胡公子说的没错,秦某人没有功名在身,也的确是贱民。不过,贱民也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正是:行千里路,读万卷书,贱民亦可傲王侯。”
“好!”
秦百川声音方才落下,那头楚老爷子再次忍不住击掌叫好,其余江陵民众也是纷纷点头,满脸诧异的看着秦百川,就连那瞿溪和洛鸢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看不出来,这个没正事的秦百川竟还有这般傲气。
义王眯缝了一下眼睛,在方才的交锋当中,这上下两联对仗都不算工整,但关键是看内涵。胡松青指责秦百川读过几年三字经就敢在王爷面前充大,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这秦百川用词更是直白,行千里路,读万卷书指的是他身负才华,就算没有功名在身也可以不把王爷放在心上,自有一番铮铮傲骨的味道。
“松青,江陵多才俊,你小心了。”被秦百川连续接了两联,义王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淡淡的道:“这位秦先生既是楚二公子的恩师,你便认真对待,免得日后有人说我怠慢了天下英才。”
“是!”胡松青对义王躬身行礼,脸上轻蔑之色顿去,对秦百川抱拳道:“秦先生既强出头,在下便讨教一番。且看我这拆字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日送僧归古寺!”
胡松青这上联一出,全场人当即便陷入了沉默,纷纷暗中思量,寸和土是个寺字,言左寺右又是个诗字,后面一句又分别用到了这两个字,恐怕也只有临安城的大才子才能在谈笑间出得如此绝对。
石朗低头不语,脸上带着浓浓的挫败感,从这一联上他便知道,在楹联方面他跟这胡松青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薛诗涵也是柳眉微皱,这一联她已有了对策,只是不知道那说书先生如何应对。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日送僧归古寺,且看我‘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秦百川字字清晰的说道。
江陵民众双眼顿时放光,义王脸色一沉,胡松青心里也是涌出一团焦躁,急不可耐的道:“秦先生果然有些本事!今日在下是替我家王爷求偶,你再听我: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话!”
江陵民众已不愿再费脑子思量,目光全部落在了秦百川身上,秦百川也不负众望,淡笑道:“郎情妾意固然是千古佳话,可怕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人痴迷不悟啊!也罢,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盲目的,我便对你‘世间多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是几辈痴人’吧!”
“恩师威武!”胡松青奇谋连出可都被秦百川轻描淡写的破去,眼见众人投来钦佩的目光,楚轩兴奋难耐,低低吼道。
“很好!”胡松青脸上铁青一片,双眼喷火:“在下跟随王爷走南闯北,曾在敦煌沙漠见过一口月儿井,所见景色美不胜收,正是: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千年,影亦千年!”
“哦,我这等贱民只能在茶楼说书,凭栏望江,正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亦千古。”
厅内众人目光呆滞,俩人这一问一答全都显示出了高超的水准,那胡松青历来素有才名倒是不太出乎意料,可秦百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说书人竟也身负如此才华,这却着实惊爆了所有人的蛋蛋。
“松青,退下吧。”义王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疲倦:“这样也好,你平时自恃甚高,经历这件事后,也能收敛一些傲气……还不快谢谢秦先生?”
“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义王表现的坦坦荡荡,可让胡松青像楚轩那样对一个臭说书的卑躬屈膝行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双眼瞪得浑圆,咬牙道:“胡某人从小便涉猎诸子百家,对佛学亦有浓厚兴趣!上个月,胡某人于寺庙中修行,便只听得: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听到这上联的读书人全都握紧了拳头,这一联表面上看似乎只是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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