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等着被抓?”
“也许她有什么隐衷?身不由己?”禾棠迟疑的问。
“会不会和魇咒一事有关?她找到了许慎,又找到了那颗心,会不会是下魇之人报复?”
宣瀚想了想慢慢摇头“他们若真有入宫抓人的本事,为何不去救宣湚?况且亭欢身有灵力,他们很难的手的……”
“宣湚在宫里?”禾棠眼光一跳问。
“是……”宣瀚目光沉沉“父皇就在七夕那日捉了他!”
“那么,皇上是认定魇咒之事就是他干的?当年姬摩干帮着安亲王布下几次魇阵,如今宣湚就用了他的幼徒耶玲婀继续作乱?”
“如此说来也不是谁捉了她,难道是她自己要走?这个我也看不懂了……”
宣瀚心乱如麻,内心像被撕扯一般的痛,为什么?亭欢你为什么要走?你是不信任我能给你未来?
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我?
亭欢……如果你不要我,那你为什么要进宫?
“殿下不如让人去锁铺里问问!”
禾棠话音未落,宣瀚已经飞奔而去。
就在大家欢聚一堂吃着洗三面的时候,薄薄的暮色中,亭欢带着千春来到了西六宫最南边的宫墙下,侍卫刚巡逻过去,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一扇圆形的门在松树后只能看见半扇,上面的挂着一把大锁,亭欢拿出小钎子只两下就挑开了锁芯,两人闪身出去关好门,走过一个寂静悠长的巷道,又看见一扇孤寂的角门,亭欢先贴着朱漆斑驳的门板听了一会儿,才开锁。
“小姐,这里是皇宫西南的角楼,门口这条护城河围着一圈,咱们也不出去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鸟叫,亭欢拉着她快步从凉亭旁的台阶走下,那里,竟然停着一艘很小的船!
船头一个灰色的人影压低了声音道:“快上来!”千春耳朵尖,忍不住捂住嘴叫了一声,天哪!这是二堂主姜迁的声音!她的眼泪哗哗往下淌,脚下却不敢停留,上了那条只能堪堪站三个人的小船,没有人摇浆船也快速无声的驶离了宫墙,千春仔细一看,原来它是被非常粗的绳索拉过去的,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就到了对面,有人从高高堤岸上放了绳索下来,将三人拉上去,刚落下脚,面前一辆马车早已静静在等候。
这时千春才哽咽着行礼唤“二堂主……”
姜迁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只摇摇手道:“上车吧……”说完回头对那四五个小厮道“快点把船吊上来……然后抬走……”
“大堂主呢?他好吗?”千春忍不住问。
姜迁静静道:“千春不必伤感,他很好……”
“亭欢想不想先去看看大君和酥姬再走?毕竟,也许很久不会看见……”亭欢摇头。
“大君真的回来了吗?我还以为他和上灵们一样也消失了呢,是上师救了他吧?”
“对!他灵力涣散的时候,是上师用了自己灵焰为他保住了肉身,又带他到兄长那里熏沐了几个月,虽然他眼下是个凡人,但能同酥姬相守白头,应当是最大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