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参加一次珠宝展。他的展台在卡地亚的旁边,能够获得这么好的展位,实际上和钱宁的支持脱不了干系。
几乎在头一天,他的展台便吸引了大量围观的人群,有一位个子瘦小的欧洲姑娘被人挤得摔倒受伤。这种事故,应当由举办方来处理,但作为展台的用户,崔有恒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人文关怀,亲自送这个女孩子去了医院。
女孩是有保险的,医疗费用什么的,都由保险出,也不可能由崔有恒掏钱。但他,买了鲜花和大量的礼物去医院看望,整个展销期间,崔有恒去看望了她两三次。
这在华夏,算不了什么,是很寻常的礼节,就好像别人在你家里受了伤,你说不得三天两头去瞧瞧。可在欧洲,不是这么回事,举办方只会尽该尽的责任,人情关怀什么的,这些太费时间,没有人去做。
这姑娘名叫吕蓓卡,一下子被崔有恒感动得热泪盈眶,只觉得,崔有恒是个很有爱的人。后来崔有恒没时间去了,她还专门打电话。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出来后,吕蓓卡很是热情,免费做了崔有恒的向导,也让崔有恒在欧洲的展销很成功。
若是这么回来了,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只可惜,崔有恒在欧洲的业务扩展得太顺利了,此后,他数次飞往欧洲,每次吕蓓卡都能够找到他。初时,崔有恒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当他发觉吕蓓卡次次都能够算准他的行程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一刻,他正把吕蓓卡压在身下,做着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后来呢?”说到这里,崔有恒眼中竟然有泪,苏茉不愿看男人流泪,只好破了他的情绪,很平淡地问道。
“后来?”崔有恒抽出纸,沾了沾眼角,道:“后来她有了我的孩子,但那注定是一段冤孽,我听说她有孕,很是害怕,她在我脸上没有看到为人父该有的喜色,就问我,是不是有了妻儿。宁宁的身份很贵重,这且不说,只谈做人的本份,我和吕蓓卡有这一段露水姻缘,已经很后悔了,哪里还能要孩子?我们谈好了分手,我给了她一大笔钱,把欧洲那边的产业分了三分之一给她。就这么好聚好散了。”
“那孩子,死了?”苏茉眯着眼,淡淡地问道。
“这……”崔有恒惊了一下,才想起苏茉的身份,他自嘲地一笑,点头道:“不错,那孩子胎死腹中,吕蓓卡给我打了电话,我专程从国内飞过去。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没想到吕蓓卡自己也躺在医院里,病得很重。医生告诉我,是大出血抢救不及时导致的,且吕蓓卡本身很不配合治疗。我本来想多陪她几天,让她好起来的。谁知,她看我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那是失去生活的寄托才有的反应。后来我才知道,吕蓓卡自己也是个被父亲抛弃的孩子。孩子死后,她恨透了我,一心以为孩子是因为被我抛弃才离开她的。我看得出她是抑郁了,果然,她开始不正常起来,拔掉了注射针头,双手在胸前划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给我的孩子下了诅咒,便是你现在看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