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陵崔氏在尚善坊也有一片宽阔的园林式府邸,期中小桥流水,画栋雕梁,即便是在满是贵胄的洛阳城,其府邸的豪阔可算数一数二。
如今,七宗堂河南道掌事崔若颜,便是居住在这片府邸当中。
从裴府回来,崔若颜并没有立即休憩,独自一人漫步在池畔柳林中,绝美容颜上还挂着酒后酡红,诸多念头在脑海中纷至沓来,久久盘旋不已。
此际夜风吹拂而过,抖动崔若颜一席白衣轻轻飘拂不止,蓦然之间,一个黑色影子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深山鬼魅般神秘。
“江流儿见过十七郎君。”
“今日之事,江郎辛苦了。”
“十七郎言重,其实说起来,在下有失手之嫌。”
“呵呵,让你前来裴府挑衅,只为让裴行俭欠我崔若颜一个恩情而已,以便在今年科举当中对我七宗五姓子弟有所偏袒,没想到却突然冒出一个武功如此厉害的陆瑾,这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此乃天意也,江郎不必自责。”
“十七郎君放心,待过几天,在下便亲自前去挑战陆瑾,必会将他斩于剑下。
沉默半响,崔若颜开口道:“陆瑾年纪轻轻就成为天后钦点北门学士,这样的人物,我们七宗堂很有兴趣结交,此事本郎君自有分寸,江郎不必过管了。”
江流儿闻言大失所望,沉默半响,方才有些情不甘意不愿地点头道:“好,就依十七郎君之言。”
待到江流儿离开之后,崔若颜依旧一个人在柳林中转悠着,思谋着,直到雄鸡长啼,天露曙光,方才回屋而去。
※※※
“什么?你说陆瑾将来我们裴府居住?”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刚起床不久的裴淮秀登时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显然大感意外和震惊。
裴光庭肯定地点头道:“此话乃是阿爷亲口对我所说,岂能有假!真没想到陆郎君竟是堂兄亲传弟子,难怪他的裴氏剑法这般高超,从今往后他住在我们府中,那么便可以经常向他讨教了。”
裴淮秀尚沉浸在这个消息中回不过神来,此际闻言,冷哼一声道:“祖父剑法如此厉害,怎不见你去讨教,如何竟对陆瑾这样推崇备至?”
裴光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方才笑嘻嘻地回答道:“阿爷整日公务繁忙,岂有时间教导我们练剑?今后陆郎君住在府中,自然可以多向他请教,淮秀,你不也对裴氏剑法很有兴趣么?要不跟我们一起去修习?”
“要去你去,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裴淮秀有些气闷地回答了一句,想来她裴淮秀心高气傲,就这么向那可恶的陆瑾低头,当真有些拉不下颜面,即便是可以教授自己最喜爱的剑法,也是如此。
裴庆远昨夜受伤不轻,此际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勉力笑道:“其实我到觉得三郎说得不错,陆郎君的年龄与我也差不多大,然则却能与江流儿斗个平手而不落败,他必定有过人之处,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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