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
独自面对心仪已久的俊俏郎君,香菱俏脸上飘过了一丝红晕,肯定点头道:“对,此乃侍诏的原话,侍诏还让香菱告诉陆郎,此番你能够官复原职,全是掖庭宫宫娥们跪地请命的因由,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陆瑾细细琢磨上官婉儿之言半响,忍不住佩服笑道:“好一句君之之交当如水,相比起侍诏的洒脱,陆瑾倒是有些俗气了。”
香菱怕他产生误会,忍不住轻轻提醒道:“陆博士,其实侍诏不见你,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你能够谅解。另外这内廷之中处处充满了是非,还请你以后谨慎为重,不要再被别人抓住把柄。”最后这句关切之话,自然是香菱代替上官婉儿说的。
陆瑾根本没有因上官婉儿的拒绝见面而心生不平,拱手笑言道:“陆瑾自当谨记侍诏提点之言,还请娘子回去之后代替在下替侍诏道一声谢。另外在下也有一句话,请娘子带给侍诏。”
香菱欣然点头道:“那好,有什么话陆博士但言无妨。。”
直到目送陆瑾离开,香菱这才返回了正堂,上官婉儿依旧站在窗前仔细地看着书,只是听到她的脚步声,方才淡淡发问道:“人已经走了?”
“走了。”
“他可有说什么?”
香菱如实回答道:“陆博士让婢子转告侍诏:青山松柏,永不敢忘。”
上官婉儿神情微微一怔,目光终于从书卷上面移开,蹙眉言道:“陆瑾他真的这么说?”
香菱点点头,只觉当这两人的传话筒,总是打哑谜让人听得不明不白,可怜兮兮地言道:“侍诏,陆博士此话究竟何意?什么青山松柏的,我怎么完全也听不明白?”
上官婉儿展颜一笑,目光穿过窗外望向茫茫天际尽头的巍巍终南山,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轻轻言道:“青山因为松柏而秀美,松柏又因为青山而挺拔,陆瑾这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忘记我的恩情啊……”
放衙之后,陆瑾缓步走出内文学馆,沿着宫城夹道向着玄武门走去。
再次回归内文学馆,且官复原职,陆瑾最为高兴的还是夜晚前去翰林院调查谢怀玉下落方便一点,毕竟从皇宫之外潜入,不仅危险重重,而且太为耗费时间,沿途穿越哨岗林立的宫道,就颇费心神。
刚走到玄武门之外,陆瑾突然金效白正站在城门洞边,望着自己遥遥拱了拱手,露出了友善的笑意。
陆瑾微笑上前,拱手招呼道:“金兄放衙却不归家,不知矗在这里作甚?等人么?”
“不错,”金效白微笑颔首,“在下正是在此地等候陆博士。”
“哦,等我?不知有何要事?”陆瑾颇觉奇怪地笑了。
金效白又是深深一拜,一脸诚恳地开口道:“陆博士助我于危难,金效白一直铭记于心,现在四娘已经正式入我金家家门,为示感激,我们决定三日后在东市宾满楼答谢恩人,请陆博士一定前来。”
陆瑾微微沉吟了一下,点头笑道:“既然是金兄相邀,陆瑾岂有不来之理,好,我一定准时前来的。”
金效白看似非常的高兴,笑道:“那好,届时我们就在宾满楼等待陆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