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陆郎,他真赢得了初选!”
钱夫人面上的肥肉抖了抖,有些失神地言道:“那臭小子当真赢了司马仲连,难道他真有这么厉害……”
闻言,站在钱夫人旁边的那位中年士子转过头来,笑言道:“听娘子口气,莫非认识这位陆瑾陆郎。”
钱夫人点头道:“认识,陆郎正是在奴家中租房居住。”
中年士子笑着颔首道:“原来如此,昨日陆郎力战司马馆主,并将之逼入和局,我等皆是亲眼所见,陆郎棋艺精湛攻守兼备,实乃不可多得的围棋高手,不知娘子家住何处?改日在下还想亲自登门拜访陆郎一番。”
钱夫人回答道:“奴家住永宁坊第三曲二里。”
中年士子颇为感激地点点头,拱手致谢道:“多谢娘子。”
钱秀珍小声嘀咕道:“阿娘,既然陆郎这般厉害,想必一定能够赢得棋助教而归,那****还如此藐视人家,实在是失礼啊!”
闻言,钱夫人脸上又红又白,羞怒无比地开口道:“你丫头懂个甚来,兴许他今天没有那般好运,看看再说!”
钱秀珍吐了吐舌头,却是忍不住笑了。
平台上,八名士子分为了四对,分别落座于四案之前,对弈正式开始。
在楚百全的暗地运作下,任哲茂落座的是第一案,陆瑾落座的是第四案,倘若两人都能够获胜,那么下一局任哲茂将会对弈第二案的获胜者,而陆瑾则对弈第三案的获胜者,这就可以避免任哲茂过早与陆瑾交手,确保他能够顺利挺近最后的决赛,至于决赛如何帮助任哲茂战胜陆瑾,楚百全只想到了一个卑劣的办法,成败听天由命。
施施然地落座棋案前,陆瑾抬眸一望,对手是一个留着短须的红衣士子,年龄大概三十些许,神情倨傲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放。
陆瑾当先作礼道:“在下陆瑾,郎君承让了。”
红衣士子微不可觉地点点头,言道:“你就是陆瑾,昨日与司马馆主战为了平手?”
陆瑾含笑点头。
红衣士子鼻端重重一哼,随即正容道:“在下名为程承平,阁下记牢了,可不要忘记今日击败你之人的姓名。”
陆瑾微微一愣,只觉此人目空一切似乎有些可笑,点头道:“好,那在下就领略兄台高招。”
抽签选择了所执棋色,陆瑾捻起棋盒中的白子,“啪”地一声拍在了边角。
这名为程承平的红衣士子冷冷一笑,捻起黑子,却是占据的星位。
两人行棋间,站在棋案旁的仆役将行棋局势公布在了旁边拿着的那方棋枰上,使正堂内的人们能够一目了然。
比起另外三案,陆瑾所在这一案吸引了几乎九成的目光,宾客们想看看昨日那取得不俗成绩的少年郎君,今日是否能够继续上演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