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尊严

    张恒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心灵上的煎熬，摔门而去，那如牛的喘息声逐渐远去。

    “哈哈！”

    三道肆无忌惮的笑，充斥在这本就很小的屋子的每个角落，那笑声，张狂，兴奋。

    田力早已笑的上气有些接不上下气，可是没当他想停下来的时候，看到跪在身旁的肖凡，听到身边罗氏兄弟的笑声，还是接着笑着。

    也许是三人带动的，也许本就很可笑，肖凡也开始笑起来，也笑的很大声，也笑的很兴奋，也笑的很狰狞。

    终于四人都累了，罗氏兄弟与田力，捂着肚子，喘息着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弯着腰，大口的吸着气，也大口着呼着气，这就是笑的太开心的后果。

    “好，很好，你果然非常聪明，爷，今天高兴，让你哄得非常高兴，所以你和胖子很幸运，我原谅你们了，你们每天都有吃肉饼的机会了，但希望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有些人得罪了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田力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解的看着仍旧有些喘息，跪在自己床边的肖凡，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为什么笑的比自己还大声。

    不过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千人内，除了我叔父田执事，我就是老大，没人能违逆我的任何一句话，因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谢，爷！”

    肖凡仍旧一脸笑意的看着田力，声音很平稳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缓缓站起身体，轻轻拍了拍裤腿，又递给田力一副讨好的笑容，这才慢慢转身，像屋外有去。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仿佛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双眼很黑，黑的发亮，亮的骇人，消瘦的脸布满冷色包裹着的坚定，坚定的脸庞有些病态的苍白。

    在肖凡推开木门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听到笑声而聚拢过来的少年，看到肖凡出来，都无声的自动让开一条路。

    这当然不是他们怕了肖凡，全因他们都知道，肖凡是这千人里，唯一一个得罪了田力，而不肯服的人，即使每天都一个人做着和别人完全不同的杂事，都不曾服软。

    可他们同时也都不知道，从今以后在这千人里，恐怕再没有人不对田力服软了，全因最后一个没有服软的肖凡，就在刚刚的笑声中，也已经服软了，而且是软的最彻底的一个。

    肖凡不理会周围各种心情的目光，就那么穿过人群，不急不缓的走下了这座木质的楼。

    是了，他要去找张恒。

    可是他去找张恒，到底是去安慰，还是去解释呢？

    没人知道，可是他却必须去找张恒，因为无论是安慰还是解释，他都相信张恒会懂，会懂为何他会这样做，如果不懂他又何必跑呢？

    肖凡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着小楼上那自己刚走出的小屋，田力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正和听到笑声过来的几人说着话，他今天仿佛真的很高兴，每说几句，就要抬头大笑两声。

    也许是察觉到了肖凡的目光，低头看了肖凡一眼，随即又和围着他的人在说什么，随后楼上的十几人就那么看着肖凡大笑着，不过这笑，又能有几分真？又得有多少假呢！

    “尊严吗？呵呵，没有实力呢！”

    肖凡转身如是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