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哈哈大笑,“若是你喊两声爷听听,爷就让你先跑十息。”
叶锦辉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少年,你别认错人了,老夫还没有这么老。”
曾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叶锦辉占了便宜,指着前面道:“看到那山坡上的香樟树没有?折一枝树枝,先返回来跑到原地的人胜。”
卢骏伟已经急得出了一头汗,但又不敢再妄加阻拦,免得对方再有意报复到他的沈兄弟身上。
曾五说着,照着叶锦辉骑的马背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马儿受惊,扬蹄就朝前面冲了去,曾五紧随其后。
叶锦辉虽然跟着尉迟亦澜习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但也仅限于剑法和呼吸吐纳之法,猛然被马这么一颠,不由出了身冷汗,哪想刚坐安稳,眼看曾五又狞笑着朝她扬起了鞭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占他的便宜他就敢要对方的命。
当然,不会直接动手打人,只需给马抽几鞭子,人摔下马自然也就没命了,就算官府调查起来,围观的人也全部是跟着他后面混的人,只会说对方骑术不佳坠马而亡,到那时候就算卢家是知府,没有证据是他下的手,人死了也就白死了。
曾五的算盘打得挺好,但对方却像不要命一般,直接将马朝他的马撞了过来,曾五没想到对方年纪虽小,但行事却这般狠辣,为避免被撞到,只得改将马鞭抽在自己的马上,想让它超过了叶锦辉。
叶锦辉却不慌不慌地取了块鲜红的丝帕出来,顺手扔过去,搭在了对方的马头上。
曾五见叶锦辉的手扬起来,心中便暗暗叫了声“不好”,扬鞭子直接朝叶锦辉的身上抽了上去,叶锦辉早防着他这一着,一勾马肚,钻到了马下面。
而曾五的马已经狂燥地摇了摇头,打着响鼻将那丝帕甩掉了,奋力朝前疾驰而去,就算到了山坡上也没停下来,叶锦辉却控制住了马势,随手扯了几枝香障枝叶,打马回去了。
雪白的马背,多了几条带着污泥的鞭痕。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卢骏伟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叶锦辉却朝他摇了摇头。
卢骏伟见叶锦辉没有受伤,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不少。
但曾五却一直没再回来。
叶锦辉冷冷地看了刚才起哄的人一眼,“麻烦你们带个口信给曾五,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去泉州了,希望他不要输不起而牵联无辜的人,不然只怕本公子想了结,那些刚正不阿的御史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言外之意,只要曾五敢报复林家,她就一路给他宣扬宣扬。
“新皇刚刚登基多久,有些高官便纵容着家人耀武扬威、欺压良民、鱼肉百姓了!”叶锦辉中气十足,恨不得很远之外的人都听见,说着看了林、卢二人一眼,“今天太扫兴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着曾五带人回来找麻烦不成?
卢骏伟和林子饶巴不得一声,一起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