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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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太果然次日一早就带着姚太太来了叶家,一见到安国夫人便开始赔礼道歉,“都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媳妇,想出这么个破主意,不妨真真儿心细如发,一下子就识破了。”
姚太太羞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反驳婆婆的话。
姚老太太却一副司空见怪的模样,“安国夫人性子最是直爽,你又是晚辈,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你真心改过,话说开了也就好了。”说完又强笑道:“也怪我,没教导好她,这会儿无论您要打要杀,我们都认了。还请把大姑娘叫出来,我们亲自给她赔个礼。”
安国夫人脸上的恼怒一闪而逝,吩咐道:“去请大姑娘过来吧。”
知道姚老太太和姚太太要给她赔礼,叶锦辉来得比大家想像的快多了。
姚老太太便把刚才对安国夫人说的话,又直接对叶锦辉说了一遍。
叶锦辉听了这话,不过一笑,马上就露出了讥诮之色,“多谢老太太手下留情,让我活着从姚家出来了。”
姚老太太再没想到叶锦辉讲话会这般直接,简直是一针见血,不留一点余地,只得干干地道:“看你这孩子,这话怎么说呢,我常和人说,你在我心里比我那两个孙女都重要呢。”
“姚大人联合杭州那边暗地里对我和祖父动手的事,你们估计是不准备认了。明里一把火,暗里一把刀。若不是跟姑祖母借了两个丫鬟,只怕我昨天也难活着出姚家。不过我既然出来了,总该谢谢老太太大慈大悲,放了我一条生路。我不过一个七岁的小丫头罢了,哪担得起您老人这么大兴旗鼓的赔礼道歉,您若是真觉得歉意,就不会闹得这么满城风雨了。亏得我没当成一回事,没有一死了之,正好还能站在这里听您这些假惺惺的话。我现在已经听完了,先回房了。”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话,只怕早羞得抬不起头了,可姚老太太既然敢来,就做好了被叶家羞辱的准备,听了这话不仅不恼,反倒呵呵笑了起来,“这姑娘,和我那女孩一个样,都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亏得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若累了,就回房休息吧。咱们两家,根本不必那么客气。”
安国夫人端起茶杯,“姚老太太可是来退亲的?依我说,这亲事再结下去,只怕要结成仇敌了。”
姚老太太心里似有一团火在烧,面上却是不显,“正是,我已经把婚书拿过来了。”
安国夫人便从桌上的桃子匣子里拿出叶家的那一份,使人还给了姚老太太,“如此,皆大欢喜。泉州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
姚老太太呵呵地干笑,又闲扯了几句,这才走了。
等到到了马车里,姚太太不免请教道:“那叶家已经这般,我们又何必找上门。”
姚老太太神秘一笑,“安国夫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可她们家的三姑娘,却一心为崐哥儿考虑,留着以后给他做妾室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