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因为与乔锐的约会,她急匆匆地往外赶,结果,曾凌豪又一次邀请她坐顺风车。
也实在是来不及了,她咬牙上了车。
然后她又得了一张名片,知道这个宝马男叫曾凌豪,是曾氏集团的老总。
许言不是没见识的人,她知道曾家在H城的隐贵地位,直觉自己惹不起,打定主意要远远地避开他。
哪里知道刚进来,就与他打了照面。
今天她特意给每个学生都拖了十五分钟,比往常晚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尽量避开与曾凌豪相遇。
她不喜欢自作多情,却总避不开这些偶-然-相-遇。
初秋的太阳,温暖而不耀眼,尤其是夕阳将落之际,斜过的余晖照到许言的脸上、身上,给她罩了一层金色光晕,极是好看。
曾凌豪一直注意着许言的动向,发现她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
是想避开他吗?
他轻笑着,如果他刻意为之,她避得开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
确实是他出手毁了她的人生,或许,也可以由他出手补偿她?
他知道这是个借口,却如同一根羽毛,时时地拂着他,让他的心尖为之颤动。
然而,曾家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以她的敏感的身世,他要面对的困难必然是空前巨大的。想到爷爷那张冷峻如岩石一般的脸,他也是有些心惊的。
堂弟曾凌皓快要回国了,二伯最近的异动明显地多了。他蹙起了眉头,外人看着风光的曾家,内里却是暗流涌动,他要应对的事情很多很多啊。
心里百转千绕,却抵不过刚才她的羞涩一笑。
那一瞬,他心花怒放,明白了古人所言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究竟是何种滋味。
就算以后她知道真相,怨他恨他也罢,他要对得起此刻心头涌起的欢喜。
下了决心,又多等了一个小时。
他的银灰色宝马,在别墅的出口挡住了许言,“这么巧?我顺路,送你吧。”
许言心中哀叹,却不得不莞出笑容,“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这个时间人很多,也很堵,上来吧。”曾凌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绕过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别客气,我不是坏人。”
许言被迫上了车。
曾凌豪的心情极好,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张宣传单,“山外山有阳澄湖的湖蟹宴,过去尝尝?”
许言瞪起眼,连忙摇手,“不用,我回学校吃。”
“你们学校也有湖蟹宴?”他哈哈地笑着。
“没有。”许言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上了就下不了。
“那就不要客气了,我一个人吃太闷,你就当是做雷锋,陪陪我吧。”他不容分说地将车拐去了另一条道。
许言见到大势已去,也就不再多说了。
曾凌豪依旧很高兴的样子,“你看一下宣传单,我就是被那上面的介绍勾出的食虫,非去不可了。”
许言其实很喜欢吃蟹,听他一说,报着即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研究起了湖蟹宴。
山外山离这边不远,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车子便停下了。
下了车,许言一眼便瞟到了乔锐的路虎车。
怎么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