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后行走约大半个时辰,往上爬一座不高的山坡,以上有个依山石而开凿的房屋,李薇和北辰魄带着一批人马抵达时,开门的是一个胆小的妇人,而且还是个哑巴,李薇告诉她接话的密语,妇人点点头,点了一盏油灯,入了地下室。
李薇被护卫拦住不能进入,北辰魄却非要跟着进去,李薇让护卫先进去查探,没有危险后两人再进去。
半刻钟后,两姐弟见到了躺在石床上的清贵妃。她被照顾得很好,体态依旧匀称健康,除了脸色有常年不见的光的苍白外,不见其他病态,只是一直躺着,像个睡美人。那妇人在一旁呀呀说着什么,李薇让人带上她,即刻启程回宫。
晏空大师早已用火蛇花配了药,即刻给清贵妃喂了,可惜,半天过后,她依旧沉睡不醒。北辰魄见此,不由黯然。
程丹丹得知此事早已入了宫,见此情况,心情也是低落不少。她与程楚清贵妃年龄相差虽大,但从小玩在一起,情谊颇深,在她自刎死后她也把北辰魄当做自己最亲的人在照顾着,未曾想到还能见面。
晏空大师道,“殿下不要着急,贵妃娘娘躺得太久了,需要恢复的时间。火蛇花的效力也需要慢慢才能见效。”
北辰魄抹了泪,“本殿知道的,能再次见到母妃,已是大幸,可惜母妃还未曾见到我,不知道我长大了,不需她再担忧了。”
李薇把哑巴妇人继续留在宫中,照顾清贵妃起居饮食。又听北辰魄说起了一件陈年旧事,说当年程丹丹和他母妃是好姐妹,当时说是一起喜欢了一个男子,却又因为姐妹情谊而放弃了那名男子。
如今想来,那男子竟然是维礼清。
可维礼清必定是不能活了的,若是清贵妃醒来,该如何面对这巨变的现实?
且如今还有个问题,清贵妃本是殉葬之人,如何能安然留在宫里头?此事是于祖制不符。可总不能让清贵妃突然消失了,这一消息朝臣都已知道,正等着她这位陛下要怎么处理呢。
卿义大师得到旨意入宫,也隐约知道李薇要问他什么事情。
崇明殿内,两人端坐着,沉默已良久。卿义微微叹了口气,他和陛下之间,何曾有有话还开不了口的时候。
“陛下,究竟何事招我入宫来?”
李薇语气有些幽怨,“卿义大师有很多事瞒着朕呢,朕不找你难道你还会来找朕不成?”
卿义低了低头,摸了摸鼻子,“也不能这么说,时候到了,我自会入宫告知陛下。不过,既然陛下已经了解到了,卿义不说也是不行了。”
“那赶紧的,官千翊的情况,现在马上告诉我。”李薇坐直了身子,只盯着他。
“咳,这事陛下该放了大心,摄政王如今身体安然无恙,毒也解了。”
李薇浑身舒了口气,又有些疑惑,“大师,你得解释得明白些。”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李薇怒目而视,“那朕只需要知道三个问题:现在官千翊人在何处?什么时候回来见朕?身份是否会发生变化?”
这三个问题真是犀利,卿义大师无奈看向她,“他如今在绥族,不出三日则回京,身份暂时不会有变化。”
李薇再次长长舒了口气,不料卿义大师下一句却是——
“可若是他对陛下的态度发生变化,陛下可要有心理准备。”
听此,李薇马上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失忆了?”李薇想到这个最狗血的猜测,见卿义摇头,又猜,“他要去匡扶正义舍身成仁了?”卿义再次摇头嘴角却已弯起,却见李薇咬牙,身心俱疲道,“难不成是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还是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成亲了?”
卿义大师突然笑了,“陛下,并没有发生这些荒唐的事情。”
“那他怎么可能会对朕的态度有所变化?你在和朕打什么哑谜?”李薇简直要抓狂了。
“绥族帮助他驱除体内的雨丝毒,但是有条件的。摄政王是绥族所看重的人,他答应了绥族,必定要回去西榷国继承皇位。”
李薇听完呵呵一笑,浑身就软了坐在椅子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卿义大师你真是吓到我了。”
“这难道算不得大事吗?他若要去西榷国继承皇位,你们俩人根本无法走到一起。”
“这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会找他商量的。”李薇点点头,心情略微轻松了许多,又睨了一眼卿义,满眼的不悦,“我说你们绥族人也真是有些阴险的,明知道我们两人在一起,还搞出这么多花样,非得把朕弄成一个孤家寡人是不是?还是说,你们也坚信一些什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类的鬼话?认为成就霸业者必须接受足够的磨练?”
卿义听完还仔细点了点头,“你这段话说得没错,有道理。不过,绥族人看重的摄政王受的磨难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增加什么磨难,倒是陛下您的——”
李薇白眼,“得了,朕又不是你们所选中的人,不必给朕使绊子磨练心智。”这话说得还有些负气和怨气,谁让你们没选中我,我自个锻炼去。
“陛下也是我们绥族人看重的一颗帝王星,怎么能说选中不选中呢?陛下要知道,我们绥族人并不一定只看重一位君王,或者某个人。”
李薇眸子一亮,“那朕也算是你们看重的人?”
“那还得看陛下如何做了。”
“什么如何做?”
“陛下还太年幼,资历不足,也不够我们绥族人下定论。”
李薇点点头,颇为正色道,“如此说来,以前你们绥族看中的人,莫不是都像你这个年纪的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