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笑意盈盈的下了马车,上前弯了一下身子,道:“多谢任大人以前的帮助。”
那人一身一愣,这叶卿卿无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对自己父亲尚且那般,对自己居然行礼了,难道说叶卿卿看出来自己当了一个不错了官?
任一山疑惑道:“叶二小姐这是干什么呢?我怎么受你如此大礼。”
叶卿卿诚笑道:“你受的了。”
任一山看看周围,四下人来人往,于是道:“卑职还有话想跟二小姐说说,还望二小姐移步。”
叶卿卿让小菊她们候着,就径直和任一山去了一处茶铺。
上好的明前茶在被任一山一丝不苟的斟在叶卿卿的杯子里面,看着那翠绿的茶在杯子里面旋转,落下,叶卿卿道:“任大人现在是什么官职?”
任一山抿了一口茶,那下巴的一戳小胡子一翘,显得有点滑稽。任一山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看上去到更像叶卿卿的父亲,两人坐在一起喝茶,也无不妥。
任一山收起那戏谑风尘的样子,变得几分沉静,道:“廷尉大人。”
叶卿卿笑道:“不过,官位挺大,掌管刑狱,任大人还是有几分魄力。”
任一山突然死死的盯着叶卿卿,道:“我想干一件事,还需姑娘帮忙。”
叶卿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淡淡道:“我一个女子,能帮你什么忙?”
任一山盯着叶卿卿,似乎想看看叶卿卿笑容下究竟藏匿着什么东西,只是盯了一会才意识到有点不妥,于是道:“我觉得你像一个人,方练。”
叶卿卿猛地一滞,顿时笑嘻嘻道:“方练是谁?”
任一山情绪附在道:“你应该听说过的,我办的事情和他有关。”
叶卿卿饶有兴趣道:“哦,你想办什么事?”
“报仇。”
叶卿卿的杯子滑在桌子上,碰的一响,掉再地上,四分五裂,叶卿卿道:“你疯了?”
任一山复杂的看着叶卿卿,反问道:“叶二小姐的反应很大啊。”
叶卿卿下意识道“任大人多虑了,我原来听闻过方公子的英明,恋慕罢了。”
任一山了然,下一刻又猛地抬头,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吗?”
叶卿卿心里打了一个突,赶紧道:“那你要我怎么说,我一个女儿家,总不会一开始就说我爱慕方公子吧。”
任一山咀嚼一番,觉得有理,没有纠结在此,道:“我掌管刑狱,自然和薛为天相似,甚至有时候要互相汲取意见,我之所以要做官,就是想为方家报仇。”
这话说的义愤填膺,好在这是雅间,隔音效果极好,而这个时候日头正旺,应该没有人在外面跑。
冷静后的叶卿卿反而镇定了,任一山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原来就是想给方家报仇。
叶卿卿问:“但是方度韫是首辅大人,那么大一棵树,你知道斩断这树的人是谁吗?”
任一山惊诧叶卿卿知道的多,却也没有怠慢,道:“你父亲,薛为天,皇上。”说些话的时候,任一山的口气极为不屑,在他的口里,这些人不仅忘恩负义,更是窃国的贼子。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话,他居然说的如此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