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败走,本来是你的好机会,但是今儿早晨,你不应该意气用事,让沙吾提飞鹰传书,去搬救兵,甚至还想举兵复仇。”
哈克札尔越听越惊,缓缓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昨晚末振将本来以为我已经死了。他现下的精力全放在这个小镇和江浪兄弟身上。我,我若不让沙吾提报讯给自己人,便可全身而退,悄悄回都城,向我父王告状”
苗飞叹道:“这本来是个好机会。因为你的兄弟以为你已经死了,不会再提防。但是你偏偏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要报仇。你这么做,实在是愚不可及!”
哈克札尔脸现愧色,垂下了头,怔怔不语。
江浪见苗飞条分缕析,思虑周密,颇有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模样,暗暗点头,心下大为钦佩:“难怪这人自诩为‘卫八太爷帐下军师’,看来确是满腹智计。小怜姑娘叮嘱我信任此人,看来她是帮我找到一位好帮手。”
忽听苗飞又问哈克札尔:“你当晚夜宴,当真喝醉了酒?你再仔细想想,是你自个儿要去瞧那位美若天仙的新王后洗澡的,还是被人设计骗进去的?”
哈克札尔急道:“我真的没骗你。我,我哈克札尔凭着真主阿拉的名起誓,我说的每一个字全是实情。我的酒量一直很大,当晚宴会之中却只喝了几碗,便晕头转向,坐不安稳。甚至连后乌国的美人歌舞都只看了一半,没等到散场,我便独自先行离席。我,我当真是被人设计,身不由己,才误打误撞进入王后寝宫的。”
江浪听了,忍不住问道:“难道酒里被人做了手脚?”
哈克札尔缓缓点头,沉声道:“我总算想明白啦。难怪我一直觉得昏昏沉沉,一个人在王宫中转来转去,压根儿便分不清东西南北。”顿了一顿,又道:“对了,还有一件怪事,当时好像前面还有女子声音在低低的嬉笑,笑得很奇怪,很不正经……对了,简直便是淫声荡语!”
苗飞冷笑一声,说道:“事情已经很明白啦,显然有人刻意引诱你的。还有一点,后乌国那个与你兄弟勾结之人,你能不能猜测出来?”
哈克札尔霍地抬起头来,叫道:“一定是后乌国的‘左大将’,也就是昨夜被江浪兄弟击退的二王子末振将。对了,我可以断定,就是末振将这个狗贼!”
苗飞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哈萨克汗国的二王子,末振将是后乌国的二王子。看来,你们两位二王子,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啦!”又向江浪道:“江兄弟,既然哈克札尔是王子身份,又是西域人氏,定然认识不少本地人,待得此间事一了,你不妨向他打听一下那几个人的下落?”
江浪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
哈克札尔却未留意苗江二人的对话,双眼呆呆望着江浪,满脸迷惘之色,突然间伸手捶了捶自己脑袋,一叠声的急叫:“怪了,怪了!当真奇怪之极!我想起来啦,在我迷迷糊糊之中,无意间曾经穿过王宫中的几处房间。我好像记得曾到得一间房中,里面到处都是同一个男子的画像。昨夜醒来之时,我一看到江兄弟,这才吓了一跳。因为你的容貌跟那画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现下白日里看来,又似乎不太像了。嗯,画上的年轻男子要比江兄弟白净得多,也英俊得多啦!”
江浪想起昨夜哈克札尔初见自己时的异样神色,以及他询问自己有没有去过后乌国王宫之事,此刻方始恍然,敢情他将自己当作那画中之人了。
苗飞蹙眉默然,忽道:“此事倒也蹊跷。哈克札尔,你有没听说过后乌国王有几个公主?会不会是后乌国的公主作画?”
哈克札尔摇头道:“那倒不曾听说。不过我刚入后乌国都城当日,曾经携了厚礼,拜访他们的‘相大禄’长孙大人。闲谈之时,那位长孙大人曾跟小王提及,说按照后乌国世代相传的风俗,将来无论哪位王子继位为新昆弥,都会拥有这位美人王后为妻。”
苗飞点头道:“我个我倒也在史记上读过。当年乌孙国确有此习俗。听说汉室的刘细君公主曾嫁给乌孙国王猎骄靡,猎骄靡死后,刘细君又依从乌孙风俗,嫁于猎骄靡之孙军须靡。后来的刘解忧公主也是先后嫁给猎骄靡、翁归靡、泥靡等三任丈夫,尽皆为乌孙之王。看来,后乌国的王子们都想拼命得到这位闭月羞花的新王后了!”
哈克札尔脸现异色,哼了一声,说道:“那位王后是仙子下凡,后乌国的昆弥和那几个王子,根本配不上她!”
苗飞哈哈一笑,说道:“中原有一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哈克札尔,看来你也是真的迷上了这位后乌国的新王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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