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他也就不再是江浪了。”
小菊叹道:“那就这样让他走了。咱们还要不要再暗中跟着他,帮他一下?对了,他一心只想找回他娘子,别的事情,却也无须人帮。只不过人海茫茫,到哪里再找一个跟你生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说到这里,格格一笑,道:“只可惜教主那日跟柳大侠说过话之后,便回‘侠隐岛’去了。否则倒可以问问她老人家,是不是还有一个闺女。嘻嘻。”
律灵芸摇头道:“我从未听娘说过,自己竟然还有其他姐妹。我是娘和爹爹唯一的后人,从小便是个遗腹女。”
说着长长吁了口气,怔怔的望着江浪背影消失的方向,默不作声。
暮色苍茫之中,二女并立船头。须臾,人影渐渐隐没,再不可见。
岸上一株大树之下,忽然间多了一条修长的人影,望着水中小船,捋须一笑,喃喃的道:“灵芸和江浪的媳妇儿原来并非同一人,只是容貌相同罢了。哈哈,连我也一开始便弄错了。这下子倒是有点儿意思了。看来我回来的时机也凑巧得紧。”
江浪回到泰隆客栈之时,天已大黑。律灵芸所言不虚,关山和欧阳明果然俱已闻讯而归。
众人见到江浪回来,又惊又喜,跟着他一起来到关山房中,围着他问个不停。关春更是不住口的一直追问那“白衣仙女”究竟是什么人,长得怎么模样,小师弟与她有何干系。
江浪记得律灵芸之言,便支吾以应,说自己也不认识那白衣女子。只说昏睡了一阵,醒来之时发现睡在一艘船上,是船夫替他包扎伤口,又将他送回来的。
关山听他说了醒后情形,又见江浪头上缠着白布绷带,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肩膀,温言道:“江贤侄,今日之事,我都听鹏儿和春儿说了。多亏你挺身而出,排解危难。否则,那杜老大手下一伙地头蛇可不会轻易罢休。唉,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胆识,着实难得。”说着有意无意的掠了欧阳照一眼。
江浪摇头道:“没什么。”
欧阳明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道:“贤侄,我听照儿说,那位出手救你的白衣女子跳上了一艘小船而去。而那艘船的船夫便是之前来客栈向你们报信之人。你可认得他是什么人?他和那白衣女子又是甚么关系?”
江浪心道:“那报信之人便是船夫,她是小菊那小丫头所扮。只可惜我不能实言告诉师伯。”摇了摇头,支吾道:“弟子,弟子确实不太清楚。”
杨鹏于江浪仗义解围之举甚是感激,见欧阳明盘诘不休,便道:“欧阳师伯,江师弟在枫桥之上为了救我们,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打晕了。多亏一位武功高强的白衣女侠现身相救,又替他包扎头上的伤口。江师弟当时神智已不清,哪里还会记得这许多事情?”
关春也在旁附和自己丈夫,没口子的大赞江浪有良心,有胆量。她斜眼往旁边的欧阳照一睨,冷笑一声,道:“倒是欧阳师兄你,看见对方人多势众,便远远的躲在后头,却让小师弟出面。哼,你果真是聪明得紧哪。”
欧阳照脸带愧色,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江浪忙道:“关师姐,你别误会欧阳师兄。是我提议先到桥上看清情势,让欧阳师兄在后替我掠阵照应的。当时形势未明,倘若我二人一起携带兵刃上前,只会引起对方敌意,说不定会群殴起来,岂不糟糕?”
关春呶起了大嘴,心中老大不痛快,却也不再作声。
欧阳照抬头望着江浪,目光中尽是感激之意。
欧阳明咳嗽了一声,微笑道:“杨贤侄和关侄女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罢,江贤侄受了伤,须当慢慢静养,今日便早些歇息吧。掌门师兄,我看不如大伙儿都散了罢。”
关山微微点头,忽然脸色一沉,道:“欧阳师弟之言有理,江贤侄受了伤,这几日便好生在客栈歇息罢。哼,今日之事,希望大家要引以为戒。你们师兄弟几个都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在苏州街上惹是生非。否则,我这个掌门人定要按门规论处,决不轻饶!”
鼓交三更,江浪睡得正酣,忽然间头脑一凉,繁星满空,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岸边草地上。他一惊之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游目四顾,惊觉置身之处,赫然便是自己先前从律灵芸、小菊二女的船上跳上岸的所在。只是深夜之中,四下里寂静无声,那船儿早已不在了。
远处忽有钟声响起,深夜听来,音韵悠扬。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难道又已身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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