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各方之人越聚越多,不光是王府坐落的这条街道,整个鲁县也越发热闹起来。
那些坐在周围楼阁上的人们,很快就看到一辆辆马车、牛车聚集过来。
这些车马只是看拉车的马、牛,就知道坐在上面的人非同小可,那一头头高头大马的毛色,明显都是经过专门筛选出来的,看其行进的趋势,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好家伙,这种纯色骏马,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结果一下子来了这么多。”
“其实也很容易分辨,你看先前走着来的,多数是名士清流,现在这些就是达官显贵了,毕竟这次的王府晚宴,不光邀请了名士、宿老,也有诸多权贵过来,所以才是盛会。”
楼上的众人在那议论着,忽然就有眼尖的人,指着一辆马车,低声惊呼道:“你看那两匹拉扯的马!”
众人顺势看去,果然看到两匹马,只是这马看上去除了更壮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少人就心有不解,朝那最早出声的看去。
这人倒也识趣,很干脆的道:“这两匹行进间,几乎不需要马夫督促,就会自行前进,而且在这途中还知道自己闪避,这分明就是战马!”
“战马?”
旁人听着,都是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这人明显是知道很多,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顺势就道:“所谓战马,并非只是耐力更强、跑得更快、更有劲,更在于这些马在军中、沙场上,是会自己闪避的,所以才能冲杀,在陈侯没有推动马镫之前更是如此,按一般的武将光是两腿加紧,维持身在马上,就已经拼尽全力,更不要说拿着刀枪在马上厮杀了,因此这战马就得会自己躲闪,诸位也能想到,这等马价值几何,在军中何等珍贵,却被拿来拉车,那这车上坐着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听得此人一番解释,众人多是恍然大悟,继而纷纷感慨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战马还有这等说法。”
“我以前也听过类似之事,但不如今天听到的清晰啊。”
“这位兄台知道的真不少,敢问尊姓大名。”
……
这些人很快就问起来,那人顿时笑道:“某家姓冉,贱名不足挂齿,世代为军户,这次也是听闻了这边的消息,所以带着侄儿过来见识见识。”
旁人一听只是普通的军户,这态度就低落了几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那辆马车上,随后就见那糜军从马车上下来,笑着和刘墨拱手作礼,然后就被引入宅中。
同时,还有一人随着糜军一起走了进去。
“这人就是糜军吧,也只有这等人物,才能有这样的排场。”
“咦?那个跟在糜军身边的,好像是朱景啊。”
“朱景?中郎将朱守的那个侄子?他怎么会和糜军一起来,不是早有传闻,说是糜军和朱守之间有矛盾么?”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糜军和朱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却没有立刻前往晚宴所在的空处,而是要先去拜见鲁王。
以他的官职、地位和背景,这个提议并不算特殊,刘墨立刻就安排人带路,领着糜军往王府深处走去。
不过,跟随糜军同来的朱景自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他本就不在邀请名册上,是跟着糜军同来的,而且本身也不够格见鲁王,当然要被排除在外。
只是那糜军在离开之前,却特地在朱景的耳边说道:“你知道我的目的,去吧,发挥你的作用。”
朱景的脸上有惊恐之色一闪而逝。
糜军貌似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你怕什么?他陈止的名声再大,也没有实权,你背后可是有两个实权将领,拿出你的气度来,在这件事上,我和你的目标一致,我要功劳,你要找回面子,那就大胆的去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管这事的。”
他的话,总算让朱景稍微平静下来,然后多了一丝底气,冲着朱景点点头,然后目送其人离去,跟着他转身就走,来到了宴会召开的院中,游目四望,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目标——
这个目标,自然就是陈止。
此刻的陈止,正被一群年轻人围着攀谈。
“陈兄,原来你文中的那句话,还有第二层意思,我之前读文的时候,就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却没有深思,今日向你请教,才能得知。”
“不错,这一篇文章蕴含的内涵,当真令人佩服。”
“不知道,陈兄最近可曾又有灵感?何时再写一篇文章出来。”
“吕兄,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对,这精深的文章,往往寓意深刻,但同样不好写,需要酝酿许久,将种种感悟杂糅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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