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做丞相的事情,在杓昀的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了下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景元帝出殡,葬于西山定陵,距离西山行宫并没有多远。
西山行宫明明就是个伤心地,当年景元帝下旨将自己的寢陵修建在它附近的时候,很多人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礼部尚书也曾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提及了风水玄学,想让景元帝将寢陵换个地方。
几乎从未对臣子黑过脸的景元帝当时就变了脸色,不过也没有大发雷霆什么的,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外人懂什么!
后宫中曹贤妃恃宠生骄妄想对元皇后母子取而代之的事情,宫里宫外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些,后来元皇后命丧西山行宫,睿宗除了留下太后,将西山行宫杀的鸡犬不留的事情,传到下面诸人的耳朵里面,多少都有些怀疑,但是谁都不敢往深处去猜,毕竟这算是皇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西山行宫慢慢的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忌,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景元帝一登基,就将西山选做了自己的寢陵。
礼部尚书不过刚试探了几句,就被景元帝斥责是外人,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一层冷汗就爬上了脑门,同时也在心里断定睿宗的元皇后死的蹊跷。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萌发的八卦种子,大家一听说景元帝将寢陵选在了西山,个个都想着探听些什么出来,但是后来看到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着走出清宴殿的礼部尚书,个个毫不留情的在心中的八卦种子上压上一块最沉的大石头。
所以,不只是西山行宫,就连整个西山都成了皇家的禁忌,没一个人敢轻易碰触,所以后来韦伊莲听说景元帝将杓昀和秦艽赶去西山行宫的时候,才会乐成那个样子。
景元帝出殡当日,杓兰和杓昀亲自扶灵相送,一直从清宴殿到定陵,百十多里的路程,他们两人都没有松开过手。
杓兰的嗓子早就哭不出任何声音来了,一双眼睛因为这么多日夜的不停哭泣也出了看什么都模糊不清的症状,秦艽担心的不得了,从季闲云那里搜刮来了不少的药膏交给柠芗,嘱咐她得空就给杓兰涂一些。
到了定陵,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在墓室门口的千斤闸放下来的那一刻,杓兰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父皇,在场诸人无不动容。
杓昀要带着杓兰回宫的时候,被杓兰断然拒绝,“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陪陪父皇和母后。”
杓昀也不勉强她,点头道:“那好吧,朕会多留下些人来伺候你,不过你不能住太久,因为朕准备过了父皇的百日祭之后,就着手准备你和阡陌的大婚。”
杓兰低着脑袋不说话,杓昀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亲自安排了许多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留下来,便带着文武百官起身回了皇城。
临走之前,秦艽找机会见了杓兰一面,话倒是没说几句,不过是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拍了拍,又在她的眼睛上好好亲了亲,最后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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