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景元帝也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爱妃好走。”
韦伊莲给景元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出神的对着景元帝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转身离开。
景元帝一直目送她走出殿外,并不知道这时候的韦伊莲,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同样目送韦伊莲离开的杓兰,忽然间觉得她的背影好忧伤,忍不住眼眶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等到韦伊莲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景元帝才收回目光,吩咐暗卫将杓昀丢到寝殿里去,然后让杓兰去把绑着南宫雪手脚的绳子都解开。
杓兰还沉浸在南宫雪污蔑她母后的怒气之中,听到景元帝的吩咐后将头一扭,不高兴的说道:“给她解开做什么!”
“兰儿不要这样,无论怎么说,她也算养育了你一场,快去解开吧。”
“兰儿什么都听父皇的,只有这件事不行。”
见杓兰如此坚持,景元帝好脾气的笑道:“那好吧,就依你,让她继续绑着。”
南宫雪对景元帝不屑的冷哼一声,“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知道现在你生吃了我的心都有。”
“生吃你做什么,朕想的是活剐了你!”
南宫雪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我现在身为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哼,姓慕的,估计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害死你老子的居然是你的枕边人吧?”
杓兰气得别过头去不再看她,秦艽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且先听听她怎么说,反正我们最后要跟她算总账的。”
景元帝一字一顿的喊了声南宫姑娘,然后问道:“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的爱妻?”
南宫雪一下子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嗓子都变了调的喊道:“你不要这样叫我!”
当年,南宫雪和季闲云都是混江湖的人,按理说和皇室怎么都牵扯不上,可是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然老天安排他们遇到在一起,那是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季闲云这人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不会水,虽然他有着绝世的轻功,但是一遇到水就再也飞不起来,反倒还像个秤砣似的直往下沉。在一个冬天里,南宫雪忽然说想吃鱼,于是季闲云就颠颠儿的跑到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河面上去砸洞钓鱼,那年的冬天特别冷,虽说不至于冰冻三尺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季闲云一掌拍向冰面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力道,连带着脚下的冰面都碎裂了开了,露出了地下冰冷刺骨的湍急河水。
见水就怕的季闲云一下子慌了神,脚下一滑就落进了那个冰洞里面,还好他反应快,用手抓住了冰洞的边缘,然后在里面扑腾着高喊救命。
幸好那一日罗勒从那里经过,正好救了季闲云一命。
后来季闲云带着南宫雪登门向罗勒道谢,结果就在那一天,南宫雪看到了带着王小娴在罗勒家里串门子的景元帝。
若是景元帝知道日后发生的种种不幸皆由南宫雪而起,估计那日他宁可躺在床上睡大觉,也不会跑去罗勒家里给他庆祝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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